翠柳在我脸上的动作瞬间停了停,“你怎么知道,化妆师,这个词?”声音极低而**。
我拆下眼罩,望着她一脸严肃,顿时想起,“化妆师”不是现代词汇吗?按道理她应该不识才是,我一手挡住嘴边,悄声问道:“你也是穿的?”
“穿,穿什么?”翠柳奇怪道,咦?不是,那怎么对化妆师这个词这么敏感?我撑头冥思。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化妆师?”翠柳有些厉声道。
“呃……”我一下傻了,“就是,听说……”
“听说?听谁说”翠柳继续逼问,“呃……”我望天,等等。不对啊,“翠柳,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你替我装扮妥当了?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吧?”我故作生气道。
翠柳一下被我的话给哽住了,眼睛一瞥,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开始梳着我头发时,力度倒是比起上次大了不少,眼睛继续拖着凉袋,却是凉到了心理:“完了,就这么把她一激,保不成待会出去要变成丑八怪了。”
“那个,翠柳,我的确不知道化妆师在你那何意,只是在我这,化妆师,我将他意为是替人掩盖忧伤岁月的人,可以让人在美丽的伪装下,更为坚强地去应对一切,化妆师很伟大。”我沉淡地说出。
翠柳挽起我最后一缕头发的手停在了下来,表情有些怔愣,“你究竟是谁?”呃,她怎么又问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我还以为盗用一下《妻子的诱惑》里的台词大意,她会有所触动,将我打理得好看些是最好了。
“到时间迎喜神了,新娘子准备好了没?”喜姑子将自己有些胖胖的身躯,挤进了屋门,爽朗地催促道。还好,这声音倒是来得及时,免了一时的尴尬,我缓缓气。
翠柳答道,“这就好了。”于是将我的眼袋拿了下来,“就剩下妆靥了”翠柳拖着我的脸,拿起细毛笔,在我眉间痒痒地画了起来。
“哇~!翠柳你没生气呢!”我照着镜子,左挪挪,右看看,翠柳再度嘴抽,“小姐,您刚才是不是一直担心着我给您扮丑了。”
笑笑,不语,心道:“被你发现了,老妖婆(蜡笔小新的声音)”
镜里的人儿就是我吗?我就说我佩服化妆师来着,与上次的病弱高雅不同,这次眉黛间轻轻上挑的青褐蓝三色眼线,将我衬托得神色飞扬,而眉宇间所绘的丁香百合,散着微微柔紫,饰以翠叶相托,与那额前灿落华胜,相交辉映,又隐隐透出软柔娇态之意。
瞧瞧自身的藏青衣裙,青色大袖衫坠地而拖、内里配以月白长裙,腰饰深青蔽膝,望了望翠柳,“这是新娘服?”翠柳点点头。
转身,这么看极是美若仙物,只是,这装扮,一点红色都没有,“翠柳,一点红色都没有。”
“小姐,您终于发现了。”翠柳似乎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了,望望天:“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听得这话,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晕过去。
“小姐,您也奇怪,若是其他女子,自己婚礼穿得这般颜色,怕早就哭天抢地了,您倒好,挺无所谓的。”翠柳用探寻地眼光,将我横扫了一边
“很漂亮,我喜欢,有穿婚纱的感觉。”我转着圈圈,摆耀这件特殊的喜服,“婚纱?”翠柳音调有变,我心里暗叫不好,难道这婚纱一词,在她面前也不能提及了,还好这时爽朗地声音再度传来,“新娘子可准备好了?迎喜神开始了!”
我随着翠柳的搀扶,拖着沉沉的脑袋瓜儿,左踱右摆出了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