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卯足力气摇头,“不是。”眼神特真诚,人活着就有希望,好好地我为什么要去吃那罚酒哇。
紫邪看着我那可怜样,语气软了些:“若父皇没死,你在那场汀芳盛宴便是最为灼耀的,”
我飘,听着还是高兴地,紫邪继续道“本来你会成为木国一代汀芳宴主,与雨桐,你的姐姐白璐齐名,或许会名声更噪,与陈公子的那场琴箫奏,将会成为千古佳话,被众多名门公子钦慕,更是有权利择选夫婿,与我那眼疾皇兄退婚。”
我在一旁没有穴话,这话是越说越不对了,果真,他开始一棒挥下,“可是现在,你一无所有了,就算我依言,放了你,你认为你还可以当上王妃?“金娇錣”是皇权的象征,你有了它,必定引起各方势力的争夺,怕是你自身难保了。”
我没有说话,他继续道:“怎样,说实话,我说不定还可以将你养在某个偏殿中,避免世上争端可好。”
我抽,搞金屋藏娇这一套,我既不是什么才女,也不倾国倾城,我才不要,我要的是真正的自由,我摇摇头:“殿下,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没骗您啊。”
“来人,用刑。”声音淡淡,稀松平常。
两个彪型大汉将我高高挂起,眼前,一个烧得通红的铁板,朝我缓缓走来,老天,传说中的酷刑啊,我紧紧闭眼,准备接受着这灼伤的痛楚,不行,我还是再说点什么吧,就问问他口中的“金娇錣”长什么样,虽然我已经隐约猜测就是那东西了,但是我说多点,活久点也好嘛,就紫邪这性子,我全说完了,我说不定也完了。
“慢着(住手!)”随着我喊出口的,还有一个磁性,好听的声音,如此熟悉,是紫苍!我长长舒了口气,感觉看到紫苍就像看到救星般安心了,这安心来得踏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紫邪,你敢对未来皇嫂动粗,为兄很难做啊!”紫苍在他人的搀扶下,跨进了牢内。
“紫邪不敢,只是看看皇嫂是否受惊而已,既然皇兄来了,那紫邪便告退了。”说着,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狱卒头子,赶紧放回烧铁,又悄声将我放了下来。
紫邪踏出牢门时,冷毒地看了我和紫苍一眼,便风也似的走了。
紫苍无神地望着我这个方向,如玉的脸庞平平静静,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是伸出手,道:“可以走了。”
我的确是没什么力气站起来,需要一个人扶扶,可是,这家伙离我的距离似乎有些远呢吧,“我可以走了?”我边努力挪动身体,想距离他近些再服了他的手站起来,毕竟如清如玉的手,谁都想摸摸不是,边有些惊讶地问道。
许是他发现我声音有些远了,便随了我的声音上前,刚好站在了我眼前,赶紧伸手一握,果真是温暖的好手,软软站起了身。
“对,你自由了,父皇死后不久,便宣读了他拟写的诏书,本以为是谁继承大统的诏书,却不曾想,只写了大赦天下。”紫苍说这话,竟不见脸上有丝毫遗憾,反倒是松了口气般。
“先出去吧,这里有些臭气了。”紫苍皱皱眉,臭气,我怎么不觉得,怕是习惯这股味道了,我耸肩,便在紫苍招进来的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这间牢房。
一路行来,虽是午后,这条清幽小路却不见什么宫婢,“这是皇宫的偏门。”紫苍说道,婆娑的树影罩在青莲伏袍上,灵动华美,并不时伴随着药物的清香,我“哦”一声,便又忍不住滴滴嗅闻着,这香气。
“你也不必心情低落。”紫苍停下脚步,命搀扶着我们的婢子们暂时退下,是的了,刚才四五个奴婢搀扶着我和紫苍,弱女残男,走至萧条的路旁,我却不感到悲凉,反觉会有生息在萌芽。
“我没有……”还没等我话头说完,顿觉袖中手一热,黄金十字架!紫苍将黄金十字架悄悄放于我袖中之手。
我顿了顿,随即真诚说道:“谢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