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谢了,以后,你摊上这件事,怕是凶多吉少。”紫苍负手而立,鬓角垂下的乌丝,静静垂落脸庞,如玉美颜,沉静若水。瞧我又犯花痴,放若从前,一定又被他的如墨黑眸给瞪了回来。
许是瞧我没个搭理声,便皱皱眉,没好气道“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不要告诉我,你又在痴傻呆泄地看我。”
“哦,我知道我麻烦了。”顿了一下,我猛地囧道:“你怎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郁闷,难道以前我每次看他样子都很呆吗
“也不是第一天识得你了。”话里带了些自豪与傲慢。
平静无波的脸终于出现了些涟漪,清水淡言里终于有了些许的味道,我掩嘴而笑,继续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反正你现在也不能用眼睛杀死我了,颇有些邪恶的想了一小下,道:“你终于恢复了些以前的样子。”
有些傲慢与无奈的玉颜,听了这句话,又恢复了平静,幽幽道:“从前吗?”
我摇摇头,看来又开始感伤起来了,手中的十字架被我的手握着,有了汗水的湿意,指尖细细摸索着十字架上精细的雕花纹路,悄声细语地问道:“这是不是叫金娇錣?”
“嗯。”紫苍点头,“紫邪对你动用私刑,怕是为了这个吧。”
“其实,”我淡淡道:“你完全可以不给我的,我亦对你不能怎样。”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时,轻巧得细如尘烟,心中却有万般滋味。
“我对皇位已无心,你要用,拿去便可。”紫苍说得绝然,眼里早已看不见任何情绪了,几片叶蝶从我们之间飞舞而过,洒下细细的暗影,一瞬即过。
挪了挪嘴唇,“好歹是你们皇家的传家宝,你这么大方。”我还是对他的大方,有点后怕的感觉
“你不是明年就要嫁给我了吗?”紫苍故作疑虑,随即得出结论:“最后,这东西还不是我们皇家的,有区别吗?”
果然,我的后怕应验了,瞪眼,嘴抽,紫苍说这句话,倒是说得理所当然,顿时我对他的愧疚感激之情,一下消减大半。
“我听紫邪说了,我可是被选为了汀芳盛宴的夺魁宾主了,可是有权退婚的。”我有些自豪。
紫苍微微弯下腰,扶住我的肩膀道:“你也别忘了,你是被父皇那道大赦天下的圣旨所救,你弑帝的嫌疑,依旧没有洗清,你这宾主的身份早就被剥夺了。”
我咬咬嘴唇,道:“那你不也可以向我退婚,反正我名声如此之差,你一个皇子,还是可以找很多比我优良得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