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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眸色幽冷,自看到柳如雪被人带回来时的样子,心里不免担心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赵公主来。(看啦又看♀手机版)
柳如雪,齐大将军北侯之女,他没把她赶出府已经算是仁志义尽了,至少这个柳慎,现在他是动不得。
不过眼前浮现的是一张倾秀的脸颊,脸颊的主人弯唇一笑,酒涡在双颊处打着转儿,那灵秀的眸子里是调皮与狡黠。
她应该没事吧,那么鬼灵精怪的一个人。可是她到底是个弱女子,有些莫名心痛似裂,担心在体内散开,再散开,钻入血液,渗透肌肤,缓缓围住了他整个人,层层罩下。男人的脸色显得更加的冷冽。
柔弱的公主?天知道,他身上的玉锁又不知何时被她摸走了,他突然感觉心里被掏空了一样,他只是担心他的玉锁而已,那是绛儿留给他的。他不能丢!至于那个荆紫荨,关他屁事!
祁钰的眼前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赵公主居然说自己姓荆?姓荆呵,是心里某外破裂开的声音。
乌云层层地压了下来,空气里的颜色更加晦暗,男人的手按上身前的红木桌几,垂首之际,任墨丝垂落眼前,红木泛上的暗光,祁钰一横眉,有种压迫的烦躁。
“全部给我去找,找不到,就全部去乱葬岗自剔!死了也别弄脏本王王府。”站直了身子,拂袖,目光冷锐如狼。
“轰!”桌几破碎的声音,天际破空的雷声一时迸发。诏示着他的怒意。
身后的靖柏惊颤,感觉生命已经失去了大半,身子被人拽着,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
侍卫一颔首:“诺。”赶紧走了出去。
秋雨如断落的玉珠,疯狂得让人生怯,咆哮的寒风吹打着光秃的树干,呼呼扫过几片零散枯叶。
有种寒意袭卷过来,荆少棠一扬长袖,左侧窗门“嘭”的一声送上,将风雨隔绝在窗外。
公子一脸愠怒地盯着斜躺在梨木雕花软榻上的妩媚男子,直差没吼一句:人妖!了。
“你叫什么?”阿荨柔荑托腮,睨着男子,看得痴迷,那眼神像看一只小白兔?有惊艳,有欣喜,有探究。
男子轻哼,长发倾泻,眸光冷淡。
荆少棠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胃里酸味正浓。他似乎晕了头,把她宠成无法无天了。
“你是哑吧?还是你害羞?放心啦,爷我不吃人。你会舞吗?你教我好不好?”女子突然问道,语气轻柔,有种哄她那头小驴的味道。
“管他干嘛?”公子一扯女子的手臂,男人怎么会跳舞,亏她想得出来。
“三哥!”强烈的kang议,阿荨挣扎着不走,手指紧紧地攀着桌沿,一点点的泛白。荆少棠双臂一揽,抱女子横腰抱起,气呼呼地走出去。
“凌丹青。”
白衣男子突然开口,声音似清泉般甘甜。男子眸色不变,刚才荆少棠强行拖走阿荨之际,他似乎看到了她男衫胸口露出的一小抹抹胸,原来是个女子呵。真够特别的!
“啊,凌丹青,你会舞对不对?明天教我啊。”
“好。”声音轻得融入空气里。
公子皱眉,气愤地一摔房间,细碎的尘土闪过。
荆少棠青袍翻飞滚滚,扬起飘逸的风采。抱着阿荨回到旁边的上房,问道:“你学舞干什么?”
“抢花魁的位置。”听说花魁很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