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风这才想起面前这老公鸡惹不得,连忙摇手道:“没有没有,你老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我哪敢在你老面前充高明啊。”
一路马屁送出,壶七公心气平了,哼了一声:“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就还好,要不看老夫怎么拨你的小叫ji毛。”
“老狐狸,越来越象个小脚女人了,有本事把你的老鼠功再进一步,再超过本大追风的玄天九变啊,哼,量你也做不到。”战天风在心底暗哼,不过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这时场上已斗到分际,木石低喝一声:“二师兄,小心了。”
听得他喝声,群道齐齐一振,近千道眼光同时盯在他剑上,木泉却认定木石只是虚声恫吓,嘿的一声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请恕师弟无礼。”木石嘴上客气,手上却毫不留情,身子一错,长剑斜挑,一剑刺出,他昨夜在房里一夜苦练,这时一剑使出来,较之在战天风面前使时,已是熟练得多。
他剑一出,木泉冷笑的脸霍地变色,惊惶的神情,和那夜壶七公脸上的一模一样,但与壶七公不同的,他在乍惊之下,没有退,而是猛地咬牙,一剑横格,在他想来,无论木石的剑招如何精妙,功力总和他差不多,硬开硬架,应该可以架开木石这一剑,便可以死不认输,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木石这一剑,力道竟是大得异乎寻常,两剑相交,木泉手一麻,长剑脱手飞出,木石一剑中宫直入,直向他胸口穴来,一时间魂飞魄散,忍不住失声惊呼。
木石已知道这一剑威力极大,却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大,不过他练剑数十年,在劲道的收发上可比战天风要强得多,一发觉不对,立时收劲,即便如此,剑尖也刺进了木泉右胸,好在入肉不过寸许,剑上灵力又先已收回,只是皮肉不伤。
木石收剑,木泉一个踉跄,退了两步,伸手捂着胸口,脸上却犹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
群道的惊呼声这才轰然响起,木虚激动的大叫:“三师哥,好剑法。”
“二师兄,你没事吧?”木石看着木泉。
木泉张开手,看了看手上的鲜血,再抬起头时,脸上神色已是灰败若死,颓然点头道:“果然是好剑法,师父总说你笨鸟先飞,真的给你飞起来了,我认输,你是听涛岩第四十七代掌门人了。”
木虚大喜,转头看向濯风,霍地张大了嘴巴,濯风竟然站在那儿,在躺椅上躺了数十年的濯风竟然站起来了,这可比木石那一剑更惊人了,木虚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叫道:“师叔,你——你的腿好了。”
听到他叫声,木石木泉一齐转眼看去,顿时也一齐瞪圆了眼睛,木石喜叫道:“师叔,你的腿——你的腿真的好了?”
濯风不答他话,身子不绝的颤抖着,脸上的神情好象是激动,又好象是愤怒,难以确定。
“师叔。”木石又叫了一声。
濯风啊的一声叫,霍地往后一倒,倒翻在躺椅上,把一条竹椅压得稀碎。
“师叔。”木石木虚齐叫,一齐奔过去,濯风却手一撑,自己坐了起来,两眼剑一般盯着木石,厉声道:“木石,你老实说,你这一剑哪里学来的?”
“什么?”木虚木石身子同时一滞,木虚迷惑的看着濯风,道:“师叔,你说什么?”
“老三,你说。”濯风不理他,只上盯着木石,厉声叫。
战天风两个一直在看戏,看到这里觉出了不对,与壶七公对视一眼,道:“好象不对啊,这老残废想干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