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民,送小婵回去,你要像个男子汉。”齐父扣掉烟灰发布命令了。
小婵看到齐益民老师的尴尬好笑又可恼。要是别的女孩子恐怕早就拂袖不理他了,可小婵十几年来对齐益民老师形成的良好惯性依然如故,反而发现了他的又一个优点,忠厚老实可信赖,而这正是现代男人正在衰退的。
“不送没关系,正好练练胆量。齐伯,伯母,谢谢你们,我走了。”声调形态自然很甜,也怨尤。
“小婵,以后多来玩。”齐母笑皱了额头。
“嗯。”小婵笑出了两个酒窝。转向齐益民老师,“哼,老实告诉你,我才不要你送。你想送也不要你送!”
齐益民老师起身跟着,他心里非常想送,夜晚他也敢一个人穿山过海。但他心情不好,更是害怕留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笑话。
“回去,哼,我才不要你送,我又哪承受得起?”她嗔怒地把齐益民老师往回搡。
“谁想送你,我只是出来走走。”齐益民老师抬头望着星空。
“哎呀,架子那么大。好吧,你回去,我走了。”
“怎么不回去?”小婵又推了齐益民老师一把。
“那好吧,愿我们……”齐益民老师欲转身。
“哎呀呀,别生那么大的火,益民哥,你老是欺负我。还是老实一点送我,我向你道歉,这就得了吧。”小婵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益民哥……愿我们什么呀……”小婵声音拉得很长,娇娇的。
“说呀——”小婵把手搭到了齐益民老师的肩上。
“说呀,你怎么这么久不向我写信呢,我写的一封接到了吗?”
“没。”
“你也真是,——进来坐坐。”不觉中小婵已推开了自己的家门。
齐益民老师斜眼望去,宾客满堂热闹非凡。但他却在心里想:乌烟瘴气。他越来越对现实有一整套感慨和看法了。
“益民哥——”小婵眼呆呆望着齐益民老师往回走。
“死丫头,这时才回来?那是谁?”廖婶过来问。
“齐益民老师,他送我。”
“什么,齐老师,怎么不叫人家进来?”廖婶冲齐益民老师喊:“益民,进来坐坐。”
那个黑影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