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失陪了,您多玩几天吧。小婵,下次再来。”齐益民真拿她没办法,只有溜这条路了,鬼知道她后面要说出什么话呢?
可小婵突然双手紧紧拽住他的手臂,转到他面前,用身子堵住他的出路,“益民哥,不行呀,一定要陪我下棋,一定要在这儿吃晚饭。”
面对她的举动,齐益民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虽是大四,但天生胆小,加之母亲的一贯严厉,已养成了循规蹈矩谈**变的个性。
廖婶回来了,他怕让廖婶瞧见,终于泄了气,只得折回来坐下。
她笑了:“我知道你不会走的,为什么要走呢?”
一直观看的舅舅笑说道:“还是读了书的人,做一个动作说一句话都别具一格,新鲜又惹人喜爱。小婵长大了,是一位成熟的姑娘了。”
一语中的揭破面纱,羞得小婵满脸绯红,却是更加妩媚动人。忙把头埋在双手里:“舅舅,看您说的,我可没那个意思,您别乱说,人家益民哥是大学生,眼高得很。”说完又咯咯咯珍珠落玉盘般笑了。
倒把齐益民臊得无地自容,不停地在心里叫苦,只得哀求道:“小婵,你可别这么说,我真的受不了。”
廖婶狠狠瞪了小婵一眼:“婵丫头,别老像个没大没小的孩子,顽顽皮皮的看我揍你。舅舅,如果她对你乱说无礼,就打烂她的尖嘴。”
“呵呵,小婵虽顽皮点,但顽皮得可爱。唉,这里的孩子,书读得多,哪个不欢快,每句话每个动作都讨人喜欢……”
大家来了兴趣,眼巴巴等待他说,可他只顾喝酒去了。
“快说呀。”小婵翘着小嘴,可以挂个油瓶子。
“我们那儿的孩子可就差远了。唉唉,羞得说羞得说。”他摇头卖关子一样打住了话题。
“舅舅,我不信,你们那儿的孩子不是同样读书,同样可爱吗?”小婵又找到了新话题,好像那对她是一个永远感兴趣的迷。
舅舅喝完了酒,用瘦大的手抹了一下嘴,抹得参差不齐的胡子沙沙作响,又把脸转向一傍,观望着墙上四张“福寿富贵”彩画。
“舅舅,您抽烟。”小婵敬了一支烟。
齐益民忙着点火,又斟满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