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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凡看到了方糖带回来的这幅画,他惊讶得半天都合不上嘴:“天啊!‘爱之欲’。你在哪找到它的?”他激动地抚摸着油画,恨不得整个人拥抱它。“这是我母亲早期的作品,也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作品,后来不知道流落到何方,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提到过它,想把它找回来,可惜都没有找到。”
“我买的。”
“天啊!你真是太能干了!”杜思凡狂热地拥抱着方糖,久久都不愿松手,“你给了我一个别人无法超越的惊喜。”
两人在书房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位置,然后将这幅“爱之欲”挂了上去,正好与之前书房里的那幅作品两两相望。
杜思凡站在书房中央,眼睛里有些潮湿:“这两幅画,一幅代表着我母亲早期的爱情,一幅代表着她晚期的爱情。老婆,谢谢你。”
方糖的心里因为这句感谢而充满了幸福,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把这幅画转让给段总,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回报。
女人为了爱情,常常不惜付出许多,而她们所要求的回报却很简单,有时候只是爱人一个关注的眼神,有时候只是爱人发自内心的一句感谢,有时候什么都不做,两个人只是静静地极为默契地沉默着,而这些极简单极简的回报,都足以让这个女人觉得自己的幸福的。
然而不公平的是,总是会听到有些自以为是的男人说女人势利,说女人如何如何地虚荣,如何如何地爱钱。那些男人明明是自己的行事方式不被女人接受,或者在性格上与女人合不来,而使女人离开,却偏偏喜欢把一切都归责于女人虚荣,并且说什么那个女人之所以会离开他,是因为他没钱,用贬低女人的手段来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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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方糖醒来的时候,杜思凡已经走了,走得没有声响,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幸福的时光总是太短,似白马过隙。如果不是枕头上还有结他掉落的头发,被子里还有着他的气息,浴室里留着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她会觉得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春梦。
在她吃早点的时候,门铃响了,她停顿了一下,以为是幻觉,但很快她反应过来,的的确确是有人在按门铃,她惊喜地跑过去开门,想像着是不是杜思凡返回来了,结果却是一名不速之客——程程。
方糖一边抹去嘴角的面包屑一边招呼道:“你好,没想到是你!”她还穿着睡衣,头发蓬松,脸上没有涂任何东西,与打扮精致的程程是个鲜明的对比。
女人在难看的时候最不想见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刚刚相恋的情人,一种就是情敌。
程程很有礼貌地说:“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没关系。杜思凡他不在,一早就回拍摄片场了。”
“我知道。我只是刚好从这里经过,所以来看看你。”
方糖十分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但还是把她迎了进来,手忙脚乱地招呼:“吃过早点了没?我这里有牛奶和三明治。”
“不用,谢谢。”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因为听说你们拍这部电影一直都很忙。”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导演给了我几天假。”
方糖也不知道应该和她聊着什么:“杜思凡在那边工作都还顺利吧?”
“他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程程说。
“哦。”方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班的时间快要到了。如果你找我有事的话,要快点说。”
程程犹豫了半天:“没事。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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