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瞪着华之扬好一会后,缓缓道:“他此来是为了要杀你。()。”
华之扬愕然道:“杀我?若他要杀我,该用回他擅长的兵器才对。”
凌风仰首望向屋顶的破洞,长长舒出一口气,淡然自若地道:“因为他怕兽人帝国那边晓得他违令卷入今晚青龙佩的争端中,所以才如此藏头露尾。当他发觉无法以乌木枪干掉你时,便顺手攻我一招,好惑人耳目。”
两人沉默下来,没有半点动静。时间逐分过去,离子时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
好一会后,挨墙席地而坐的华之扬摇头道:“我差点想破脑袋,也找不到啸月既要违背兽人帝国的命令,又要如此急不及待杀我的原因。”
凌风沉声道:“但你却不得不同意我的猜测,因为他与你交手时杀意甚浓,但攻向我那一招则纯是试探,有杀势而无杀意。”
华之扬晃晃大头,似要把所有令他心烦的事驱出脑海之外,道:“管他娘的是为了什么,下次给我再遇上,就把他的卵蛋割下来送酒好了,哈!”
凌风微笑道:“今晚我们若能不死,绝对是个毕生难忘的经验,尤其一夜间我们成了天下各方霸主和正邪两道的众矢之的,恐怕在大陆历史上也是从未之有的盛事。”
华之扬油然道:“此间事了后,你有何打算?”
凌风沉吟半晌,淡然笑道:“我将会和你分道扬镖,重返教廷,然后再进行魔法道路上另一阶段的修行。当我把这些日子来的得益完全消化后,如果那时你已杀了吉姆沃夫,我就去挑战大陆顶级高手,胜败生死在所不计。”
华之扬衷心地道:“我真羡慕你。”
凌风仰天发出一串震耳长笑,道:“我生性孤独,从来没有朋友,只有你是例外。”
华之扬心中一阵感动。
要凌风说出这番话来,是多么的难得。
凌风弹起身来,欣然道:“坐得气闷哩!到街上走走应是好主意。”
华之扬傲然道:“在激战之前,不如我们先立下誓约,今晚一就是两人同时战死,一则是携手安然离开,再没有第三个可能性。”
凌风豪气干云的大笑道:“那就让我们以酒立誓,痛饮他娘的三杯,然后出去杀个痛快。”
华之扬好整以暇的盯着凌风,冷冷道:“你似乎自己把自己弄糊涂了,今晚我们绝不可杀人,若与青龙宗结下解不开的深仇,对我们以后要做的事可说是绝无好处。”
凌风愕然道:“两军对决时,若我们处处留手,岂非等同绑着手脚来捱打?”
华之扬微笑道:“这正是我刚才睡觉的原因。”说着站起来移到凌风所坐的那张桌子旁边,拿起两个酒杯,开始演化起来。
华之扬瞧往凌风道:“凌风兄以为如何?”
凌风凝注那两只杯子,双目闪动慑人的精光,沉声道:“从理论来说,天下间最完美的就是圆形,无始无终,来而复往,但却利守不利攻,皆因没有特别锋锐之处。但是三角形却是攻守俱利,皆因每一边都是锋棱尖角,但又隐含圆形的特性。从你的演化来看我们两人似乎就能兼具这两种特性。”
华之扬道:“正是如此。今晚我们两人若各自为战,必死无疑,只有靠出人意表的战略,才能使我们有一线生机。”接着指向两只杯子道:“我们就是这两只杯子,由于我们多番出生入死,在配合上比之操演阵法多年的人亦不会逊色,且这混元两仪阵法不拘成法,能随机应变,变化无边。如今唯一要谈的,就是心法的问题。”
凌风皱眉道:“什么心法?”
华之扬说道:“我指的是真气互补那方面,就像昨晚我们练功时,你成了我魔武两种真气的天津桥,把被洛水分隔开南北两边的青龙城城连接起来,变成一座没有人可攻陷的坚城。”
凌风一震道:“我明白了!”
华之扬提起酒壸,把酒斟进杯子里,道:“今趟青龙城天街之战,将是我们一生人中最大的考验。若能不死,立即可晋身大陆顶尖高手之列,想想都觉兴奋。”
凌风举杯道:“但待会我们却绝不可兴奋,饮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