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下的洛水闪闪生辉,客船货船往来不绝。()
华之扬坐在洛水岸堤上,沐浴在阳光下,说不出的写意,一点不把因青龙佩而来的烦恼摆在心头。
他清楚知道自己经过昨晚奇异的际遇后,在天道的追求上已踏出无比重要的一步。否则现在肯定没有命在此享受阳光和闹市中别有天地的宁静。
左方远处横跨洛河的天津桥人车渐多,但却像是另一世界,与此刻此地的他完全没有关系。
就在此时,后方有人迫近。
他定神一看,原来是一个师爷模样的文士,正一边捻弄嘴唇上的胡髭,一边朝他点头微笑。不过这人的两撒胡子配着他带着病态的苍白脸容,却是极不相称。使他显得既轻浮,又有种故弄玄虚的神态。他的眼睛更有种不讨人欢喜的黄色,眼肚浮肿,一派酒色过度的模样。但华之扬却可肯定对方是一等一的高手,至少是接近王永南那种级数的。
那纯粹是高手相遇的直觉,不需要用什么道理去支持。
华之扬暗叫“人不可以貌相”时,这病表模样的中年男子施礼道:“在下宁兆天,乃箭王府中的食客,今奉箭王之命,想请华之扬公子到他的座驾舟上一叙。”
华之扬讶道:“你凭什么知道我是那什么华公子呢?我们该是首次碰头吧?”
宁兆天哈哈一笑道:“你华公子这种人才,万中无一,只要经人指点出来,怎会有认不出来的道理?公子说笑啦。”
华之扬颓然叹道:“看来又是为了青龙佩。我今天不知走了什么霉运,总言之这黑锅我是背定了!不过现在我有急事要办,更不想送羊入虎口,待我弄清楚一些问题后,再去拜会箭王阁下如何。”
宁兆天皱眉道:“公子实在教在下为难。请不到华公子的大驾,回去在下如何向箭王交待。”
华之扬光火道:“我现在已烦得脑袋出烟,如果连你怎样向人交待的事也要算入我那条数内,是否想迫死我?”
宁兆天哑然失笑道:“华小兄勿要动气,我只是想你去见见箭王阁下,或是让他来找华小兄。有什么不妥的,你们大家就当面谈妥。只要坦诚相对,依足规矩,有什么事值得为此烦恼,或是不能解决的呢?”
华之扬见他既不动气,说话句句软中带硬,表面客气有礼,暗里却利如刀刃,心叫厉害,从容一笑道:“以箭王阁下的威望,自应由本小子去拜访他。宁兄既提到规矩,便该知若没有真凭实据,绝不能硬指青龙佩是在小弟身上。”
宁兆天哈哈笑道:“华小兄真是有趣,快人快语。那我宁兆天亦不转弯抹角,我们有的是二百多个人证,只要你们两人一起现身,自有人出来分别真伪。青龙宗的**师们你们该信得过吧?”
华之扬心中叫苦,表面却装出大喜神色,笑道:“那就最好不过,真相终可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今天黄昏前我们就两个人联袂去拜会箭王阁下,请问贵舟泊在哪个码头呢?”
宁兆天说出了地点后,华之扬心中连叫几声娘后点了点头。
凌风在华之扬旁坐下道:“刚才那人是谁?我站在柳树后仍瞒他不过,确是个难得的高手。”
华之扬答道:“箭王李玉鼎手下的客卿。”
凌风动容道:“手下的客卿就有这种实力,他本人自然更是不凡,有机会真要看看他的手段。”
华之扬苦笑道:“我们恐怕很快就有机会跟他动手了。”
凌风皱眉道:“我已经从龙秀儿那里知道了大致的情况,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华之扬听他提起龙秀儿时语气冷淡,更不像一向亲密地呼之为“秀儿”,讶道:“你和龙秀儿不是有什么不妥当吧!”
凌风目光落在驶过的一艘小舟处,双眼寒芒一闪,叹道:“我和她大吵了一场。”
华之扬愕然道:“为什么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