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漂亮话?明摆着就是不敢投!侥幸射中支箭有何可得意的!”曾皑咬着牙道。
当看到苏连投壶后落败,紧接着的李横却未投壶,而是与苏连一前一后两支箭射出时,曾皑便觉得李横定然是不会马背投壶,怕投得太难看,因而不敢投。
再听到李横自以为是自视甚高的言语,曾皑冷笑起来。
“区区寒门庶民,居然能狂妄到如此地步,也算一奇观了。”刘杨啧啧有声道。
刘杨有些无法理解李横的做法,在他看来,苏连失手,这是李横的机会,李横自动弃权,那便只能说明李横是真的不会马背投壶。
“我看他连寻常投壶都不会。”
“穷人出身,哪儿会如此高雅的玩乐?”
“如此狂妄,不过是大话,大话谁不会说?”
“苏连一时失手,他便能说出让一箭的话,真真是不要脸!”
“好戏还在后头呢,待苏连顺手了,凭苏连的本事,余下两箭定能顺利入壶!”
“不过……李横是真的射中了一箭,且是红心……”
后面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瞬间将其他声音瞬杀。
曾皑回头瞪了一眼那名道出李横确实一箭射中红心的事实的学子,见是官还没他家大的同窗,毫不客气地斥道:“多嘴!”
“李横的手……”刘杨有着迟疑,毕竟打探到李横的手确实在将军府里练射箭练伤一事儿,乃是曾皑的人亲自探得,他心中有质疑,却也不好直言出口。
何况这会儿曾皑已心生不悦,他不想触这个霉头。
曾皑没说话,盯着场上策马奔腾又快要到中间点的李横,好半会儿才道:“听闻他会精通大针灸术,往前我不怎么信……”
眼下看来他是不得不信了。
刘杨听出曾皑言外之意,问道:“李横的手既然无事,又能一箭射中红心,下一场你……”
“哼,放心,我的安排,任他骑术箭术再好也无用!”曾皑露出阴狠的眼神儿。
刘杨舒了口气儿,“那便好。”
每每看到曾皑这般眼神儿,甚了解曾皑的刘杨便晓得曾皑是要下阴手了。
李横苏连皆未在意场上众人的反应,二次再次奔袭至第二轮该射投了的中间点。
这回李横一骑当先,离中间点的线还有些距离,他伸手往箭筒,抽出一支箭矢。
未投壶,挽弓拉弦,抽出箭矢,李横斜着角度将箭矢疾射而出。
笃!
哐哐!
第一轮射中红心同个点并排的两支箭矢被李横第二轮的这一箭从中劈入,生生将这两支箭矢射落,同声离靶落地,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
方从林一直盯着比试,箭矢射过来,他第一时间看到,结果也是第一时间看到,只是这样彪悍的射法与结果,让他一时间怔住了。
笃!
这一声,令方从林心神儿回了回。
第二支箭矢随之而至,和第一轮一样,再次射中同一个点并排射中小小的红心。
咚!
咚!
两声入壶的声音,彻底将方从林从震撼中抽离出来,他看着青铜壶里两支同样立着的箭矢,明白这是李横苏连在第二轮都自马背投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