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茂问李维双:“你和阿横都上过一堂骑射课,离先生肯定都这么教过你们,会不会是阿横一教就会……”
李维双还没听明白林之茂的意思,便被吕云弓打断。
“不可能。”吕云弓明白林之茂的意思,“阿横的骑术可不仅仅是知道,刚学的东西即便知道怎么做,真正运用于实际行动,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如此熟练。”
“也对,阿横的骑姿完全无可挑剔。”林之茂看回场上的李横。
李维双也看着场上的李横,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中间线外的青铜壶与箭靶已近跟前。
李横思量着是想先射箭还是先投壶时,苏连已经一马当先,抽出一支箭矢往壶里投。
因着中途的点一骑便过,倘若无需骑马,那还能缓一缓,瞄准了再投,但在马背上投壶,同时在同一点还有箭靶,那投壶与射箭便得有一人先。
毕竟在到点时,一个人两只手,根本无法同时在点连成一线的瞬间,射出箭矢的同时又投出箭矢。
哐!
苏连的箭矢擦着壶口落地。
这要是个贯耳壶,苏连的箭矢还能中个贯耳,可惜苏连自已选的这个青铜壶乃是依着先秦的模样找来的。
个无耳壶。
苏连眉头皱起,他也没有想第一箭便投空,更没想到自已特意选的青铜壶原是不想让李横有机会瞎投,而投中贯耳得分,未曾想反倒自已先栽了个跟头。
他心中暗叹,在府里自已练与真正到了比试场动真格的,果然完全是两回事儿。
未叹息太久,苏连可没忘除了投壶,还得比射箭。
挽弓拉弦,箭矢射出。
笃!
正中红心!
苏连并未露出得意的表情,因着随之也是笃的一声响。
正中红心!
苏连看向李横,李横正收起弓。
再看青铜壶,未有箭矢入壶,壶边只一支他未能投入的箭矢。
“你没投?”苏连高声问道。
此时两人已骑过中间点,绕着跑道继续绕圈。
“虽说你不要我的回礼,可我这个人说话算话,说要给你回礼,便得给你回礼,你既然不要实打实的礼物,那我便让你一箭。”李横高声回道。
苏连第一支箭矢投壶失败,秉着在不输的前提下,身为老祖宗总不太好欺负小辈欺负得太过的原则,再者这小辈对他存有善意,李横也甚有慈爱之心地放下水。
苏连:“……”
苏连已经无法形容自已的心情。
一个人的信心能自我膨胀到如此境界,他真是甘拜下风了!
“你这一箭我收了!倘若我真输了,东海夜明珠二话不说立刻奉上,倘若你没赢,自此离开琅琊书院,你也莫要怪我!”苏连喊话之间,已然与李横跑完后面半圈。
李横笑一笑,未言语。
李维双自看到李横未投壶只射箭便跑过中间点,他已经坐不住,再听到李横对苏连说的话后,他双耳只余嗡嗡声,目送着两匹马儿跑过去,半晌没动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