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弓材质欠佳,影响发挥!”
“哈哈……”众人闻言大笑。
薛姓学子与众学长此刻也走了过来,梁平与窦涛见来人越来越多急忙拿起弓箭开始练习。
“嗖嗖”箭矢相继射出,一个射中四环、一个射中二环。
窦冲满意的点了点耐心讲解道:
“射箭首先在于扎稳根基,唯根基扎实方有准度。左肩对靶位,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身体之重落于双足,上身微向前倾,左臂下沉,肘内旋,呼吸之间调整准向……”
二人铭记在心调整好姿势再次力射而出……
“吁!一支射于三环内,一支几近一环!”
“这些新瓜子如此厉害?”不少学长纷纷惊叹出声。
这些学子已在学宫就读一年有余,弓箭曾练习多次,除了少数人箭术精准,大多数人稀松平常。弓箭如同唱曲与习武,需日日练之不可懈怠。靠几次稀疏的练习,不可能箭术精准。
正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几名箭术娴熟的学长见二人如此善射,颇为不服地也在一旁拉弓射箭。
“嗖嗖嗖……”不断有箭矢射出,冯雁凝目望去,只见射出的箭矢多在三环之内,其中一人竟射中了靶心。
“喔!神射手!”
“苻兄威武!”
“哎,皇子真是厉害!”
……
周围七嘴八舌的呼叫声,冯雁知悉,那名射中靶心的学子正是秦国之皇子苻宏。
“北人善战确实有理!连皇帝的儿子也射得这般精准!论武力,秦国绝对强于晋国!”看着箭靶冯雁暗自思付,同时内心有了一丝担忧之感。
一石力的弓箭,对青壮些的成人来说,想拉满弓还显吃力,冯雁没想到这些十八九、二十多的学子竟有这般力气?而且均在三环之内,这更让冯雁吃惊。放在晋国的太学学院或是崇绮书院,冯雁相信,几乎无人可达到此水平。由此也可得知,秦国之人好战,苻坚更是一位善于教育子女的父亲。
窦涛犹在练习,梁平气喘吁吁地停下手来,将弓箭递向冯雁。
“冯兄,赶紧练习吧,后面等着一堆人呢!”
“好!”冯雁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
一段时日来,冯雁在秦国的所见所闻,都令自己有种紧迫感,不论军事、将领、经济、教育,又或是为君的气度、执政能力、百官的称颂等,晋国远不如秦国。
一场战争,竟让一个强大的国家瞬间覆灭,实在难以置信!
冯雁轻叹一声,接过弯弓,搭箭上弦,先向上高举,再缓缓下放,这是冯雁的习惯。
凝神静气,双目如电。
“嗖!”
“嗖!”
“嗖!”
“嗖!”
“嗖!”
一连五箭,箭箭靶心!
……
纷纷扰扰的射箭现场,突然一片寂静。
一旁射箭的几名学子,感觉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纷感意外,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来,见众人齐齐看向箭靶,也侧目看去。
一个箭靶的靶心,插着五支箭矢,正微微颤动。
顺着箭靶,看向站位处,只见一名魁梧之人,双目凝视前方,气定神闲,又散发着某种霸气。
身后,人群渐渐围拢。
只见此人,又一次拉弓上弦,激射而出。
正中靶心!
“嘶……”
“六箭……”
“乖乖……”
“嗖嗖嗖……”又是接连四箭!
众人紧盯箭靶,靶心处,九支箭矢。
正疑惑间,只听窦冲慨叹:
“有一支箭,射穿了!”
众人闻言,倒吸凉气!
慕容朗与慕容柔,脸色苍白,二人没想到此人拳脚厉害,箭术更是高超!
吕绍手持弓箭,吃惊地张着嘴,弟弟吕纬则颤声自语:
“小……叔父……威武!”
薛姓学子,此刻一脸愧色,心中暗想:“父亲之言确实有理,人外有人……”窦涛与梁平惊奇地看向冯雁,欲言又止。
皇子苻宏,紧皱双眉,但眼神中,纷呈各异。
左将军窦冲,轻捋胡须,眸中精光闪烁,又似乎泛着点点异光。
感慨一声,心中低语:
“此子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