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围住还有闲情逸致与人打招呼?
见过嚣张的,但没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将冯雁围住的鲜卑族学子大约有七八人,还有十余名学子担心学宫戒条未敢靠近。
打群架对冯雁来说可谓经验丰富,最怕的是对方死缠乱打,如果七八人一起扑来抱胳膊抱腿,旁边再有人扔石块或者网兜套人,那冯雁立即会撒丫子跑路。
有道是好汉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这种亏很多人吃过。在崇绮书院碰到的庄稼汉、在商铺围堵自己的本地泼皮,都让冯雁对此有很深的认识。
学宫毕竟学宫,学子与泼皮自然不太一样,见冯雁接连将慕容朗与慕容柔摔倒,很多人平添了些许畏惧之感。
麴瞻趁王参将不注意早已窜了过来。
见麴瞻挤进人群,冯雁将其护在身后向一名跃跃欲试的学子招手道:
“你过来呀!”
这名学子看了看身边的人,胆气壮了不少,挥舞着拳头便冲了过来。有一句话叫以长治短,来人冲到冯雁面前之际,突然感觉眼前多了一只脚,在惯性之下止步已然晚矣,一头撞向冯雁的脚底。
冯雁并没有发力,即便如此,来人也变成了灰头土脸的样子。
“哈哈……”有围观的人不禁好笑出声。
来人擦掉脸上的尘土铁青着脸怒道:“欺人太甚!”说着再次打来。
冯雁微微摇头再次快速起脚,这名学子突然间身形一顿,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裆部。冯雁这次直接将脚踢向了对方裆部,同样未作发力。
此时慕容朗与慕容柔被人扶起,见自己人一连两次未能靠近冯雁,顿时恼羞成怒,齐齐扑向冯雁。
欺负学子,冯雁只限于调笑并不想打伤对方,不过,得寸进尺,那就只能让对方尝尝颜色了。
冯雁口中怪叫:“Giveyousomecolortoseesee。”
怪叫中,冯雁已经抬起右脚扫向冲在前方的慕容朗,身体一旋,接着返身后踢,又将慕容柔踢倒在地,接着左脚挪前右脚抬起,一招“李小龙”式的侧蹬,将那名两次冲来的学子重重踢向远处。同时怪叫又现:“我打……”
看着冯雁像拨浪鼓似得将头摇个不停,现场一片宁静,众学子微张着嘴唇,目瞪口呆。
吕绍看在眼里暗自呢喃道:“这个小叔父可真厉害!”
吕纬听到兄长呢喃之声,不禁也低语道:
“怪人!看来父亲与此人结交并非莽撞之举!”
麴瞻躲在冯雁身后看了看手中的石块,一脸嫌弃地丢在地面,仿佛是嫌弃对方太弱又仿佛是嫌弃自己多余。
“师傅,咱们抓紧时间练习射箭去吧,前方无人射箭。”麴瞻从人群缝隙中看到前方射箭的学子纷纷放下弓箭朝这里跑来。
“有道理!”冯雁回了一句便带着麴瞻向前方走去,见两名鲜卑族学子傻站在原地,冯雁佯作起脚,两名学子吓得闪躲一旁。
“哈哈……还是学校有意思!”长笑中,冯雁与麴瞻已经走出三四丈。
经过一棵大树,只见段文与仆兰正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冯雁忙作揖行礼:
“这么巧啊,两位学长也在此地?”
“妈呀……”段文与仆兰吓得惊叫一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返身便跑。
窦涛、梁平与其他鲜卑族学子一样,此时都有些惊愕地看着冯雁离去的背影,见冯雁对两名学子施礼,但二人却很突然地惊慌逃走,这令惊愕之中的众学子瞬间呆滞。
窦涛、梁平回过神来,互相看了一眼便追向冯雁。
“师傅,刚才那句天语教予徒儿吧。”麴瞻模仿冯雁刚才的样子,将头使劲摇晃着问向师傅。
“哈哈……Goodgoodstudy,daydayup!”冯雁再次大笑。
“啊?”
“冯兄,等我二人……”
几人说说笑笑间走到了练习场地,窦冲走过来欣慰地拍了拍窦涛的肩膀开心笑道:
“好孙儿,武艺增进不少啊!”又看向冯雁开口赞道:
“这位弟子拳脚之术甚是精湛!”
“多谢赞誉,小生只是侥幸而已。”冯雁很是恭敬地向窦冲施礼。
“不必谦逊,你拳脚之术确实精湛,尤其速度更为惊人,真是难得。”
“区区小术耳!比不得将军驰骋沙场,摧城拔寨!”冯雁诚恳说道。
窦冲脸上浮现出一抹得色再次问向冯雁:“这位小兄尊姓大名?”
“小生姓冯名雁。”
“哦?你就是那个冯二?”
“嘿嘿,此乃别号也!”冯雁脸红。在吕府做客时听闻吕光说过,曾与窦冲、邓羌等几名将领共同受邀参阅了冯雁的试卷,当初试卷署名便是冯二。
窦冲细细打量了一下冯雁,感慨道:
“世明(吕光)曾言,冯小兄提倡知行合一的思想,看来此言非虚!不仅有军事见地,更身体力行勤练武艺。”
冯雁微笑不语但心里明白,吕光与邓羌、窦冲看来私交不错,经常相聚交谈。
窦涛不解地看着二人,不知何意,倒是麴瞻听懂了一些,这种赞誉之言听得太多了,麴瞻有些心烦于是焦急说道:
“师傅,我想射箭!”
窦冲看了看麴瞻再次问道:“你就是那个弹得一手好琴的小曲子?”
“正是小生,嗯……将军,我想射箭。”麴瞻也行了一礼。
“哈哈,来吧。”窦冲大手一挥将几人带至了站位处。
待几人拿起弓箭,窦冲微笑道:
“你等跑到此处定是有些基础,不过此处弓箭较之西侧,弓力强了三斗有余。”
冯雁一听正合心意,虽然一石力的弓箭对自己来说还是太轻,但总比那边的七斗弓趁手一些。
麴瞻有些费力地拉开至半弓,小脸已涨得通红,实在拉不满只得松手,“沭”箭矢轻射而出,飞了约五十步的距离垂落地面。麴瞻探头看了看暗自吐舌,同时嘴中碎碎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