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睦倒是被他如此颠倒黑白气笑,让人将刘老三绑起来拴在门口,指使这那些刘家随从回去通知刘家来要人。
刘老三张口叫嚣,让那些下人们去报官,身上麻绳困得结结实实如何也挣脱不了。
“快去报,我们把事情来来回回都说明白了。”陆璋抬起脚作势要踹他,刘老三往后躲了一下。
门外好事者想看此事到底如何解决也都没有散去,秦睦让人拿些瓜子、茶水给那些人。
这些人多数是住在这条巷子,前些日子秦府危难而出,这些人因此才得以保命,受了人家惠眷自是心有感激。
刘老三没等到官府的人,倒是将族中老伯父等来了。老伯父亦是一身丧服,见到刘老三像牲口一样被拴在秦家门口,愤愤地拿着拐杖锄地,心叹子孙不贤不孝。
刘老三还嚷嚷着问他伯父为何不报官。
刘家老伯父呵了一声:“还不闭嘴?”
秦睦向来是多礼的,见了老人自是起身让座,老人年纪已大也不与秦睦虚礼,道了谢便坐了下来:“秦先生果真少年英才。”
“老爷子是刘家三爷的。。。。。。”秦睦问道
“是那不肖子的二伯父,家人来回说他被秦先生绑住了,所以我特来此处,这原本就是我们两家的事情,闲杂人等可否让他们离开?”刘家二伯父依旧是端着副平和面孔,与秦睦有商有量。
秦睦只是一笑:“里头是我秦府,外头可不是,旁人想看便看,况且刘三爷能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怕体面不体面的了。”
毕竟天寒,刘老三在风里站了许久,略有些鼻塞:“放屁!”
“刘家老太爷,今儿年初一,新年伊始的,谁也不想自家门厅被糟践成这个样子,您说怎么办。”秦睦压根儿不想再听那人鬼喊鬼叫了,扶枳伸手将他下巴卸了。
刘家二伯父惊诧秦睦手段,斟酌后道:“他闯的祸,让他自己了,他亲自将秦宅门口的这些个脏东西清理、洗刷干净了。秦先生还有什么不满?”
秦睦斜瞥一眼下巴合不上、口水止不住的刘老三:“污言秽语是覆水难收,您觉得这又应该如何?”
“秦先生自己做主吧。”刘家二伯父准备起身离开了,“你们一个不准留下,就让他自己一个人丢人现眼。”
刘老三“咿咿呀呀”地要去拽刘家二伯父。
秦睦笑着留下刘家二伯父:“老爷子,天寒地冻,您年纪也大了,留下来喝杯热茶。况且您不在,刘三爷还能任我处置吗?”
刘家二伯父一想也是遂留了下来,秦睦请了他进门:“给刘三爷准备些东西,看着他清扫干净了。”
扶枳安上了刘老三下巴,给他送了绑:“若是你再多说一句,小心安不回去。”
刘老三抬起袖子擦了口水,不敢再恶言相向。
扔的时候总觉筐里那些烂菜不够,清理起来真是累人,刘老三期期艾艾地拿着抹布仔仔细细地清理,这一清理就是一下午。
如今当家做主的刘双二弟晚上特意登门致歉且领了自家弟弟回去,秦睦见他也算知书达理便客客气气地招待了。
马车上,刘三抱怨自己二伯父不帮自己还冷眼看热闹。
刘家二伯父要拿起拐棍打他:“你没事上人家门上干什么?你做的还对了?”
“是他把大哥。。。。。。”刘老三还是很不服气。
刘家老二问:“是他怂恿大哥杀的人?刘家现在正因为大哥而处境艰难,你闹什么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没脑子的蠢货?”
“二哥!”
“世子吩咐了,近些时日安稳些,日后不怕找不到机会折腾秦家那个小畜生。”刘家二伯父安抚道。
除夕至正月十五每夜都有人放炮仗,本就浅眠的秦睦睡得更是不好,今夜早早喝了安神汤便睡下了,却总感觉背后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