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烟这段时间拉拢朝中官员,朝中已经有半数官员向她靠拢。若不是他的威势还在,万太尉三次兵败,前两次兵败后就能把太尉之职给捋了。他摄政王担了两次兵败的坏果,这第三次呢?叶长烟那丫头的暗卫包围了摄政王府,他能作甚?!
大势已去啊!
果然,进宫后,太尉失职,夺去兵符,摄政王识人不清,因而失去业国疆土,被罚禁足府中三月。
华烟把玩手中一整块兵符,轻声叹了口气。有这兵权在手,叶长恭的皇位就稳当多了。
“公主可是忧心北方战事?”辛若含站在床榻后面,为华烟轻揉额角。
“一月前本宫就派云由去北方,如今消息已经打探得差不多了,合该他担任这北征元帅之职。”
“公主还真是信任云由将军呢。”辛若含意味不明地说。
“你什么意思?”华烟抓住他的手,眼神严厉。
“公主……”辛若含欺身在华烟耳边低语,“这业国皇宫里就没有若含不知道的情报呢。”说完还碰了碰华烟的耳垂。
华烟推开他这张倾城倾国的脸,回头与之对视,“你就这么胜券在握?”
“公主觉得呢?”这时的辛若含撤下了男宠的伪装,放出皇子的气势站在那里,看着很近,却离得很远。
华烟冷冷地看了他片刻,“来人!看好辛质子,不准他出曦和宫。”
时花应道:“是。”
其他宫人面面相觑。
辛公子是失宠了吗?明明陛下送到曦和宫的好东西,公主都先让辛公子挑选后才让人收检入库。每日膳食除了午膳是与陛下同用,晨晚两餐都是和辛公子一起用,还把掌宫大权交给辛公子,平日里对辛公子说话也是温言细语,她们都以为这位成国质子就是她们的准驸马呢,如今这是怎么了?
心里清楚的时花低头不说话。
一个月前,皇城摘星阁。
“你想问什么?”坐在帘子后面的神秘人问。
“北方匈奴军事计划。”
“有,不知贵人出多少银两买这个消息?”
“一两。”华烟微笑,喝了一口茶水。
神秘人大笑,“进了摘星阁,从未有人用一两买消息的。贵人,请回吧,这笔生意做不成。”
“是吗?”华烟悠闲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搁在桌上。
这块好东西是先帝小时候跟她姐弟俩谈过的星字牌,据说能从江湖情报网摘星阁这里打听到任何消息,只限皇室中人使用。
若不是华烟没事儿翻阅原身的记忆,怕是原身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倚仗。
此次她独身前来,不过是担心辛若含在战事上做手脚,毕竟这人聪慧至妖,她不得不防。
战争,到底是谁算计谁呢?
“摘星阁卫衡拜见长公主。”神秘人撩开帘子朝华烟跪拜。
“起来吧。阁主安好?”
“父亲安好,劳公主挂念。”卫衡起身,却不敢与华烟同坐。
“拘束作甚,都是一家人,坐。你父亲自小跟随先帝,摘星阁创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先帝去了之后,我们姐弟俩年幼无知,摄政王把持朝政,昏昏碌碌多年,如今才想起还有摘星阁可以相助我们姐弟,你不怪我们吧?”
“摘星阁本就是为业国而创,哪儿有怪罪公主和陛下的道理?”卫衡展开折扇,一派风流,嘴边的笑容格外妖媚,与刚才正经的模样相差甚远。
又是一个长了面具的人。
“既如此,情报呢?”
“公主稍等。”
一刻钟后,卫衡返回,同行还有一位老者。
“老阁主?”
“卫央拜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卫央下跪行礼,华烟连忙拦住他。
“卫老阁主劳苦,烟怎受您一拜?”
接着又是一番家常话。
华烟接过卫衡手里的情报,逐字逐句看完,皱眉。
“公主,辛若含此人,不得不防。”宫中消息说,您可对此人好得不得了呢。
华烟:没办法,谁叫人家的人设就是好色,没有直接献身就不错了╮(╯▽╰)╭。
——那样就是重蹈覆辙,死于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