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日光,一名青年提着被绳子捆绑住的犯人走进长乐宫主殿,于殿中驻足,犯人被扔在地上。
青年下跪行礼,道:“臣御前光禄卿云由,拜见陛下、长公主。”
摄政王瞧见地上被绑住的人,不安地抽搐了一下眉梢。
“云由,这是何人?”叶长恭问。
“他是猎场刺客首领,其余刺客都被御林军击毙。”
云由最终还是选择了华烟这方。
华烟低头看殿下的摄政王,微笑,“摄政王,你来审问吧。”
“本王,好……”
摄政王走到那犯人面前,犯人抬头见是他,脸色剧变,张嘴就要呼救,摄政王一巴掌扇过去,犯人不偏不躲地挨了这巴掌。
“啪!”声音清脆。
“区区贱民,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行刺陛下!说,谁派你来的!”
“无人指使。”那犯人本来就受了刑,现在又被打了一巴掌,脸颊红肿,低声费力地说。
家中妻儿,他不得不顾。
“还敢嘴硬!”摄政王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环视朝堂众人,“你好生看看,指使你的人在不在这些人之中?”
在场官员连忙低头不与犯人对视,怕他张口就说出自己的名号。
犯人迟疑着,转眼意会摄政王眼中的暗示,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一位亲皇派老臣。
“他……”
“陛下!老臣对您忠心耿耿啊!绝对不会派人刺杀。”被指认的老臣立马站出来,跪在殿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看上去好不冤枉。
叶长恭转头看向华烟,华烟轻轻点头。
“朕信你,不信这刺客的话,来人!将他拖出去……”
“陛下,再让摄政王审问一番不迟。”华烟打断叶长恭的话,“摄政王不会审问出来一些让陛下不满意的假话,诓骗朝臣吧?”
摄政王愤怒地盯着龙椅上的华烟,心想:这见人是要他割肉才甘心啊。
无奈形势所逼,摄政王看向了兵部尚书,兵部尚书立马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
“孙大人,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没事。”孙尚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抬眼就见侍卫对犯人用刑。犯人惨叫一声,孙尚书的脸就白上一分。
叶长恭坐在高位上看得有趣,拉了拉华烟的袖子,在她耳边低语道:“孙尚书的脸真有趣。”
“有趣的玩意就留下吧。”华烟摸了摸叶长恭的头,笑眯眯的。
犯人受刑后似乎终于坚持不住,指认了孙尚书,“是他,是他指使我……”
“陛下!”孙尚书腿一软,跪在原地,大声哭号,“不是臣所为啊!”
“那你知道是谁?”华烟问。
“臣,”孙尚书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摄政王,如见猛虎,慌忙俯身磕头,“认罪!”
“哼,你好大的胆子!”叶长恭起身怒斥,华烟随之起身,温柔轻语。
“夺孙炳兵部尚书之位,收回兵符,押入天牢候斩!”
“是!”侍卫应道。
“陛下!陛下!”孙炳被脱去官帽官衣,任侍卫拖出主殿,“摄政王!!”最后这一声格外凄厉,华烟微微皱眉,若是摄政王手下留情,这人说不定会活长久一点儿。
“退朝!”
兵符一分为二,一半在兵部尚书手里,一半在太尉手里。华烟收回了一半兵符让摄政王很是忌惮,在朝廷中消停了一阵子,起码没有当众给听政的华烟难堪。
华烟忙着将叶长恭这个长歪了的树苗子给扳回来,又暗地里让青龙壮大地下势力,在民间开设店铺积累钱财,实在没空管理曦和宫里的杂事。经时花提醒,华烟这才派人传话给辛若含,让他住进曦和宫,暂时接替掌宫之权,为华烟打理宫务。
辛若含收到旨意后就住进离华烟最近的偏殿,曦和宫里的宫人都将他当作半个主子对待,这份待遇可不是一个小小陪读可以享受的。还住在竹茗苑的年枞听到消息后,晚上又绞碎了几张手帕。
公主一定是被辛若含这个小妖精魅惑了,呜~::>_<::
不久之后,华烟在御书房监督叶长恭看史册时,时花进来禀告:“陛下,北方边界来报,匈奴进犯,太尉派遣将士抵挡不力,已经被敌方夺去絮城。”
“他不是信誓旦旦说大败匈奴吗?如今连败三场战役,还失去了絮城,他这个太尉是怎么当的?!”华烟叉腰怒骂。
叶长恭经过这段日子的学习,早就屈服于华烟的淫威,心里同样愤怒,却也等华烟骂舒坦再说。那种小害怕心情就像现代学生课上打游戏被班主任发现没收了手机叫家长!
“传摄政王和太尉进宫。”
摄政王收到消息不比华烟慢,收到消息后就快马赶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