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不,你等等…你等等……”
突然,易风想起了自己的麻子脸,不管易风过去表现的如何豁达开朗,但一个人的容貌始终影响着他深层次的思想。
易风知道,自己被病毒瓦解后的相貌,虽然不是奇丑无比,但浑身上下灰白圆斑的痕迹却是消之不去。
如果,他自信还有摆脱困境的机会,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把清白交付给自己呢。
一旦成功逃脱出去,今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段紫烟呢!
说白了,打小从军校里长大的易风,脑袋里根深蒂固的还是东华传统的观念,这不意味着保守,而是强烈的责任感。
易风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面临从孩子到丈夫的转变。
一想到这里,没做好准备成为男人的易风找到了自制的力量。恍若大醉初醒一般,易风用力的抖了抖自己的身体,覆盖之上的炙热的娇躯这才轻轻的滑落在易风的一侧。
时间仿佛停滞了,黑暗的牢房里,只剩下两个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渐渐平息,但伴随而来的则是低低地、幽怨的呜咽。
“我会救你出去,一定救你们出去。”
长久的沉默之后,易风摆过脑袋,用脸蹭了蹭正枕在自己臂膀上的段紫烟。
只感到贴在自己脸上的秀,正簌簌抖动,呜咽声停息了,但易风有力的臂膀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泪水正滑落在自己的衣衫上。
“你别怕,我现在就想办法………”当易风感觉段紫烟正离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的时候,一丝莫名的失落感顿时充斥了易风的整个身心。
那竟是一种强烈的悔意,正弥散易风的全身,也许自己可以……,易风强迫自己转了念头。
眼下,最主要的是能站起来,能有想办法活动,只要手脚能动,易风也才有逃脱的机会。
“紫烟,你别怕,等我回来。”易风觉得称呼紫烟,或许对这个被自己无意伤害的女子,效果更好些。
而那团黑暗里,易风隐约感到,倚靠在自己身旁的段紫烟,正背对自己,无声抽泣。
“来人啊…….来人啊………守卫……守卫…….”
易风突然扯开了嗓子,冲着牢房外大声呼喊。
可能由于牢房是个封闭空间的缘故,一直昏睡的6个孩子,几乎是同时被惊醒过来。
“老师…….”
“紫烟姐姐,你在那儿…….”
6个从噩梦中惊醒的孩子,无助的呼喊着。
“别怕,我在这儿,马上过来……”
段紫烟语气中略带哽咽的,但还是挣扎着起身,在黑暗中一只颤抖的、带着泪痕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易风的脸。
之后,纤弱的身影,又回到了墙角的那团黑暗,轻声抚慰这受惊的孩子。
“狼嚎什么,活腻了你….”
先前那个粗俗的守卫,声音从甬道里传了过来,随之拖沓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墙角处,段紫烟与6个孩子,搂抱的更紧了些。
脚步声停下来的时候,先是手电筒的光透进来,之后一双暴虐的双眼从牢门缝隙里露出来。
“带我去见你们的头,我有话要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有物资。”
易风努力的抬起头,尽量让门缝里的眼睛能看到自己的脸。
只要自己的手脚能够活动,易风有把握抓着任何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反击。
“有物资?”
门缝里的眼睛睁大了几许,露出贪婪的光。
“你等着….”
没想到守卫转身,竟离去了,只剩下易风在黑暗里等待。
“你们别怕,我很快就回来救你们。”
墙角里传来细微的孩童的窃窃私语,易风连忙安慰他们。
没多久,甬道里传来一队守卫拖沓的脚步声,听声音足有1o多个,声音很快到了地牢门口。
“咔哒”
先是牢门下锁的声响,之后厚重的铁门被拉开了。
7道刺眼的强光,从门口扫射进来,把整个牢房空间巡视了一遍,尤其在段紫烟的墙角驻留了一下,最终集中在易风的身上。
“你有话要交代?”
易风努力使自己的眼睛,适应强光,终于隐约看到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大汉,正一边扬手电筒,一边问话。
“是。”易风回答的很干脆。
“弟兄们,把他锁好了从地上拆下来,子弹上膛,小心瞄准了,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
易风这才看清楚,门口呼啦啦涌进来8个壮汉,还有俩家伙站在门口端着枪、举着手电筒。
易风心中一阵苦笑。
这也难怪,谁让易风闯入老虎滩的时候,姿态太过于张扬,以至于把这帮虾兵蟹将都吓出了心理阴影。
老虎滩的历史上,押解一个囚犯,就从没有这么大的阵仗,这都是被易风给吓的。
当易风被1o几个家伙,簇拥着从地上站起来,这才终于释放了后背的一片冰凉刺骨。
之后,便被押解着出了牢房。
当踏出牢门的一刻,易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墙角的段紫烟,却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正缓缓起身,六个小脑袋正簇拥着目视自己离去。
那一刻,易风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是一种不舍?或是一种惋惜!
历史将牢记那一刻。
那一刻,无数次出现在易风的梦中,让他铭记一生。
那一刻,是一个平凡的生命,对伟大英雄的心灵铸炼。
而当时的易风,就那样满怀信心与希望,被看守们带离了牢房,从此却再未归来。
手脚锁着镣铐的易风,被挟持着走出1oo米,耳中出现了男男女女疯狂的欢呼声、嘶喊声。
处于地下的世界,任何的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并扩散开来。
而七拐八拐过后,易风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最终被带到了一间石室里。
刺眼的射灯,将1o平方大小的房间映出一片}人的惨白。
地面上布满黑红的血迹,在一面墙上,挂满了密密麻麻而又做工粗糙的刑具,而中央耸立着一根粗大的铁柱。
一个黑漆漆的炭盆,正被人用破碎的报纸引燃,出呛人的白烟。一堆木炭上放着两个尺寸不同的烙铁。
“锁好了,我去请大哥。”独眼龙指挥着几个弟兄,把易风双手向后,反锁在铁柱上。
4个持枪的家伙,端着枪紧盯着易风,退两步贴墙而立,剩下的随着独眼龙离去了。
石室里,只剩下已经烧着的炭火,出劈啪的爆响声,而易风的脑袋全力运转,想着如何编瞎话骗人。
1分钟过去了、5分钟、1o分钟过去….
不单单是易风,四个贴墙而立的家伙也有些不耐烦,开始窃窃私语。
最终,个头最矮的家伙,推开门悄悄从石室里溜了出去。
1分钟过后,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嘭的一声推开了门。
“开始了…开始了…”矮个子的家伙撞开门,大红脸、大口喘着粗气,十分猴急的样子。
“我日,偏偏这个时候。”四个家伙中,那个粗脖子的家伙不满的咒骂着。
“我跟小马去看,你们俩先盯会儿。”粗脖子的家伙狠狠的瞪了另外两个家伙一眼,拖着枪拉着矮个子不由分说的离开了。
只剩下最后两个倒霉蛋面面相觑。
“两位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易风心中灵光一闪,试着撺掇剩下俩家伙。
显然从两个人咬牙切齿的神态看,心中是极不情愿的。
“妈的,闭嘴…….”一个家伙伸腿,狠狠一脚踹在易风腰上。
“该死的,都是你拖累,非要这时候招供…….”最后一个家伙一口脓痰,直奔易风的面门。
易风一摆头,粘稠的液体喷溅在身后的铁柱上。
“日,还敢躲……”吐痰的家伙恼怒了,向前一步向易风的脸挥起拳头。
易风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他要激怒这两个守卫,让他们近身,只有这样才能用挨几拳头,来换取守卫的视觉盲点。
就在易风的后腰贴身处,从段紫烟头上取下的一根金属夹,就别在那儿。易风要做的就是取出夹拨开镣铐的锁具。
“兄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