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嬷嬷思索间,绥阳伯夫人出来了,还是一副端庄雍容的样子。别管怎么说,当了多年的伯夫人,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
永宁侯府离绥阳伯府不远,不到一刻钟的路程。到了永宁侯府,嬷嬷带着绥阳伯夫人,直接到了太夫人的卧房,太夫人正在等着她。
那嬷嬷退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她们娘俩。
“说吧,到死是怎么回事?妧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如此对你,如此对绥阳伯府?”永宁侯夫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
换妻的事情太过惊涛骇俗,绥阳伯夫人不知道怎么说,也说不出口,只能低头不语。
太夫人见她到现在了,人丢的整个京城都是了,还不肯说,气的使劲拍了下桌子,“你还不快说。”
永宁侯是她的娘家,她丢人永宁侯府也跟着丢人,绥阳伯夫人不得不把实情说出来。
太夫人听了她讲的事情,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她颤抖着手指着绥阳伯夫人,“你....你怎能做出如此罔顾人伦的事情?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还有脸在京都呆下去?”
“我...当时妧儿哭着求我,我怎么能舍得她去流放。”
就是到现在,绥阳伯夫人也没觉得自己做的有多过分。要是没有当初的换妻,江春桃能有这泼天的富贵?能当上镇国公夫人,她应该感谢他们才是。
太夫人知道这个女儿宠外孙女,但没想到能宠的如此无法无天。而且看她现在的样子,并不认为她做的有多错。
这个女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她没教好,还是这些年过的太顺遂了,而没了顾忌?
“她不想去流放,我们有的是办法让她留在京都,为何非要用...用那等法子?”换妻两个字,太夫人都说不出口。
“母亲,我们能想什么法子?无非就是让妧儿和叶元铮和离,可和离后妧儿能嫁什么好人家?那赵修文,虽说是寒门学子,但容貌气度学识均是上佳,再有我们相助,他以后定能有大好前程。当时这是妧儿最好的归宿了。”
太夫人见她只着眼卓妧的得失,一点都不顾及大局,气的头脑一阵眩晕。她有气无力的说:“她没有好去处,就要去抢别人的?”
“那江春桃也没有损失啊,”绥阳伯夫人说出了真心话,“若没有当初的换妻,她能有现在的富贵?”
“混账!”太夫人这次气的拿起茶杯扔向了绥阳伯夫人,“你到现在还看不懂局势。她现在是镇国公夫人,跟镇国公是患难夫妻。就是镇国公再不喜她,也不会让她在外丢颜面,何况,听说镇国公对她十分喜爱。现在不是她求着你,是你求着她。
当初你们那么羞辱镇国公,他现在能善罢甘休?镇国公是新皇心腹,新皇又在打压你绥阳伯府,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
绥阳伯夫人现在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期初她是想和江春桃和睦相处的,甚至也想过给她赔礼道歉。但真正面对她那嚣张的态度时,她就忍受不了了。
一个乡野长大的丫头,凭什么在她跟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