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阳伯这些日子在朝堂上的日子也不好过。新皇登记后,对他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是冷淡。这也因为他是先皇的心腹,而新皇被先皇打压多年。新皇登记后,自然对先皇的心腹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镇国公,不能说处处给他使绊子吧,但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现在积急需改变现状,镇国公府即使不能交好,也要改变现在这僵硬的关系。
今天绥阳伯夫人去镇国公府,他一直在焦急等待。他希望那个一出生就丢了的女儿聪明些,不要意气用事。
男人哪有娘家靠得住?
所以,听绥阳伯夫人回来了,他马上到了她的院子,见到的却是满地的狼藉,绥阳伯夫人正在破口大骂,骂的人当然是镇国公夫人。
“她到底怎么说?”绥阳伯不死心的问,同时让丫鬟把屋里收拾一下,他们两个去内间谈话。
“还能怎么说,你那个好女儿,骂妧儿和我们类禽似兽,禽兽不如。”绥阳伯夫人想起宁瑾那嚣张的态度,就现在把她千刀万剐了。
被骂禽兽不如,绥阳伯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还是很能“忍辱负重”的,就听他说:“她受了多年的苦,现在好起来了,定是想发一发怨气的。你就让她发,怨气发完了,也就没事了。”
绥阳伯夫人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没有当着你的面骂,没有让你在大冷天里等一两个时辰,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有能耐,你亲自去见她。”
绥阳伯脸色尴尬,“我一男子,怎能进国公府后宅?”
绥阳伯夫人哼了一声,“我把话撂这了....”
“夫人,永宁侯府来人了。”
绥阳伯夫人听是永宁侯府来人,马上收敛脸上的厉色,起身去了花厅,一个衣着体面的嬷嬷已经等在了哪里。
这婆子是永宁侯太夫人,也就是绥阳伯夫人亲生母亲身边的贴身嬷嬷,绥阳伯夫人对她自然十分恭敬。让了坐,还让丫鬟上茶。
那嬷嬷喝了口茶,笑着跟绥阳伯夫人说:“也没什么事儿,老太太想二姑奶奶了,想让您现在过去说说话。”
绥阳伯夫人脸色有一瞬僵硬。老太太这么急切的想要见她,定是因为今日她去镇国公府的事情。
想来,她在镇国公府外等了一两个时辰的事情,整个京都权贵圈子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她活了半辈子,从没这样丢人过。
“好,我换下衣服,嬷嬷随我一起回去吧”
那嬷嬷点头,看着绥阳伯夫人进了内室,端起茶盅垂眸喝茶,就瞥见了矮机边上一小块瓷器碎片,当做没看见她继续喝茶。
不用想就知道,这位绥阳伯夫人,从镇国公府回来后发脾气摔东西了。她也很纳闷,这镇国公夫人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难道她不要娘家了?
没了娘家做后盾,她在镇国公府能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