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兄,你这首诗真是好啊,平平无奇之中方显潘兄的真性情啊!”
刘自健压抑着内心的狂笑,一脸真诚的说道,“不过我觉得你第三句改一个字更好。”
刘自健好像感受到了杨益心中的怒火,准备落井下石。
“哦,小友,怎么改?”似乎看出了刘自健不安好心,令狐彰助纣为虐道。
“那我就念一下:
“远看赫山黑糊糊,
上头细来下头粗。
我把赫山倒过来,
下头细来上头粗。
杨公子,你品,你仔细品一下,是不是把那“如”字改成“我”字,更能符合潘兄的气质呢?”刘自健对着杨益说道。
这打狗,就得让主人知道为何打,要不然这狗主人搞不好还得怪自己打狗不看主人。
“刘夫子说的是。”听完刘自健的话,杨益真想现在就把潘自清这条狗给宰了,不知丢人现眼的东西。
把第三句中的“如”字改成“我”字,
意思不就是说:我潘自清很厉害,连那六百丈的赫山都能给颠倒过来。
行啊,潘自清,等回到甘州,你要是不把那赫山给我颠倒过来,我就把你活埋在那儿,让你看看这赫山什么时候能颠倒过来。
而此时的潘自清显然还没有看出杨益的怒火,只是跟着众人拾笑,眼睛却看向了令狐彰,似乎在等待令狐彰的表扬。
“嗯,不错,借物喻志,理想远大。”令狐彰简单地说了一句,又道:“那接下来到谁了?”
刘自健本欲开口,谁知道,杨益抢先开了口:“令狐老先生,我来吧。”扭头对刘自健抱拳道:“刘夫子,我先来吧,承让了。”
杨益这是因为刚才潘自清丢人丢到家而心生愤慨,想着自己赶紧出场好挽回一点颜面,
要不然,刘自健再作出一首佳作,哪怕不是上乘之作,只是一般水平,也足以高下立判,
到时候众人定会感觉甘州解元也不过如此,捎带着连整个甘州都给小瞧了。
明白了杨益的意思,刘自健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也曾登临过赫山,心有所感,这次也写一首《咏赫山》。
只有天在上,
更无山与齐。
举头红日近,
回首白云低。”
“嗯,好、好,果然虎父无犬子啊!同样是《咏赫山》,你这首诗虽看似平淡,但每词每字却都是字斟句酌,独具匠心,而且是这种情况之下,你有心了。
就凭此诗,就足以证明你在诗词一道已然登堂入室,好。”令狐彰丝毫没有吝啬褒奖,一连三个好字。
“谢谢令狐老先生称赞,末学定当牢记老先生教诲。”杨益赶紧弯腰致谢。
“嗯,下一位到谁了?”
“小子葛雄,拜见老先生。”葛雄又抢在了刘自健前面。
葛雄存了一个心眼:前面有潘自清做的那首打油诗,虽然杨益做了拔高,但自己只要做的不是太差,有潘自清在那兜底,最起码自己不会在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