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个妇人,不懂朝堂政事,不知在澄公子看来,陛下是不是位好皇帝……”宁姑姑泪眼婆娑,欲言又止。
司马澄不知宁姑姑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起这些,不自觉地警惕了起来,莫非是在含沙射影昨晚之事吗?
“陛下久居民间,不拘小节,容易犯糊涂,礼数什么甚至都不如一些官家公子做的好,常常会冒犯澄公子,还请澄公子见谅。”宁姑姑接着说道
听了宁姑姑的话,司马澄的脑子里就浮现出悕雪的悕雪的音容笑貌,不小心把墨汁弄到脸上的迷糊样子,被他说中而涨红了脸的样子,昨晚吃到太师饼就非常满足,笑起来的样子……
悕雪的确不像崔、卢、李、陆那些公子一样,或气质自然、或壮志凌云、或唯我独尊、或风采秀逸,也不像古书上的帝王,龙凤之姿,天日之表。
所以,悕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现在,司马澄都认不清自己的内心,又怎么能认清别人,他有些晃神,久久不语。
“宁姑姑此话严重了。在下只是受到璟王爷的眷顾,今日才有幸成为陛下的贴身侍卫,”司马澄顿了顿,“而且,在下并不觉得,陛下并非不知礼数之人,只是不愿被礼数所束缚。”
在这一点上,司马澄感同身受。
司马澄说完,自己又忽然想起了昨日,在王府羊洄搭上他的肩膀时,他明明觉得不适,而且立刻就撇开了羊洄的手。司马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昨天,他居然……
可能,是因为月色太美,才让晃眼了吧。
司马澄眉头舒展,轻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前后矛盾的举动,他自己也颇感无奈。
宁姑姑抬眼,暗中观察司马澄的表情,只见司马澄时而平静如常,一会儿又眼含柔情,时而又变得忧心忡忡,最后转而露出无奈的神色,这让她。
这让宁姑姑一时摸不着头脑,她本以为司马澄
“而且,在下觉得,陛下会是个好皇帝的。”
司马澄一脸真诚地看着宁姑姑,这样一来,反倒是宁姑姑感到有些局促,她本是算计了什么,结果却换来司马澄的一片真诚。
“那……澄公子喜欢待在东宫,喜欢和陛下待在一起吗?“
至此,宁姑姑已经大概确定,司马澄未对悕雪有所怀疑,只是他多变的神色让宁姑姑感到一丝不安。
司马澄面色微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宁姑姑心中“咯噔”了一下,担心是否是因为自己失语,又赶忙补充道:
“奴婢只是觉得,陛下幼年便离开了皇宫,在民间也没什么朋友,与澄公子您年龄相仿,您也算是她的兄长,虽说您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但其实,陛下心中十分敬重您,完全没有只把您当作侍卫看待。“
司马澄静静地听着,他并不在乎这些头衔,不留恋于名利,也不曾注意道悕雪对自己的青睐,他只是,一心按照璟王爷的意思行事。
当作兄长或是朋友吗?司马澄不太理解这种情感,在璟王府里,司马澄也不曾有过同伴,偶尔来访的司马昀终究也会离去,司马澄便一直保持着这种“孑然一身“的状态,不与人亲近。
而悕雪,只和他相处了一月有余,就轻易交出了自己的心,不过,从她之前想于国学生为伍的想法重,司马澄也深刻意识到了两人的不同,他不会介入旁人的想法,若璟王爷要他依着悕雪的意思,那他依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