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借此提起昨晚之事,可司马澄一句话就将对话推到了悬崖边,宁姑姑面露难色,偌大的食厅,只有他们两人,就连空气的流动都显得有些不自然。
现在想来宁姑姑昨晚的举动,对于她此刻的到来,目的,司马澄自认为猜到了八分,所以,司马澄主动打破了寂静,问道:
“陛下可还好?”
“刚刚又睡过去了,昨夜在贪玩外面受了寒,还请澄公子多多包涵。”
宁姑姑先是一惊,而后立马回答了心中已经想好的答语。
司马澄一听,觉得话中有话,他不知道宁姑姑对于昨晚的事情知道了几分,显然是知道了什么,但又不愿把事情挑明。
这一点是,司马澄和宁姑姑有一样的想法,若是要一点一点掰开说清楚,悕雪即便肆意妄为,但毕竟是皇帝,而他自己的轻率之举,若真要怪罪下来,司马澄无心为自己辩解,本就是他不应该产生那些奇怪的念想。
“不敢当,陛下是天子,本是在下这个贴身侍卫不够称职。“司马澄恭敬地回答道。
对于宁姑姑的提问,司马澄一再地退后,似乎不愿提起太多,宁姑姑眼中流露一丝惆怅,这样一来,想要自然地问清楚昨晚的事情可能便更难了。
“澄公子,您昨晚见到陛下时,有没有觉得陛下有什么不对劲?“
宁姑姑小心翼翼地试探,既然旁敲不行,那便只能正面攻击了。
“宁姑姑为何这样问?“
司马澄不自觉地警惕了起来,真要说来,悕雪昨晚的确是不太对劲,但一切的不对劲,还可以说是醉酒后的肆意妄为,但司马澄自己的不对劲呢,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澄公子走后,陛下替奴婢开了门,我见陛下颓然不振,而澄公子拿着地酒壶已经见了底,陛下她不胜酒力,可能是随了娘娘。“
宁姑姑不禁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
“小时候不小心被人骗着饮了点酒,后来也是把整个寝宫闹得人仰马翻的……“
宁姑姑正说着,忽然意识到这是发生在悕雪的身上的事情,懊悔不已,于是,马上补充道:
“奴婢担心,陛下会不会做了什么不妥地举动,吓着公子了。“宁姑姑脸色带着愧意,
一是对司马澄,昨晚悕雪地酒后之举,她而替悕雪道歉,二是对悕雪,不小心就对旁人说出了悕雪地小秘密。
司马澄仅小时候虽璟王爷入宫,参加过一次中秋宫宴,与司马霁、司马悕雪并不熟悉,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他接着说道:
“宁姑姑放下,在下不曾放在心上。”
宁姑姑听闻,心中一惊,虽说是不曾放在心上,但便是间接承认了悕雪的失常之举,但这与宁姑姑希望得到的答案还有很长一段。
“日后,若宁瑛不能陪在陛下身边,澄公子在场,还请劝陛下不要贪杯。”
司马澄点点头,她这并不是难事,悕雪并非好酒之人,或许只是昨夜中秋望月思乡,才借酒消愁,然而司马澄却不知道,其实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出现。
“那么,在澄公子眼中,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宁姑姑忽然冒出一句,面对司马澄的铜墙铁壁,她最后的招式,企图从司马澄口里套出点什么话。
“一月以来,澄公子尽心尽力辅佐陛下,这些我和姜公公都看在眼里,请澄公子接受宁瑛一拜。”说完,宁瑛朝司马澄俯身叩首,行了一个大礼。
司马澄冷若冰霜的脸上裂开了一条缝隙,他连忙让宁姑姑起来,在他心里,他的所作所为,仅是奉了璟王爷之命,办了分内之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