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姑,怎么办啊?悕雪闯祸了。“
宁姑姑赶忙做了一个“虚声“的手势,对悕雪说道:”陛下,您是陛下。“
话音刚落,宁姑姑就从悕雪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味,神色不禁变得严肃起来,问道:
“陛下,您饮酒了?“说着便拿起刚刚从司马澄那里得到的酒壶,”所以这个真的是您带出去的?您今晚是出去了吗?“
听了宁姑姑的问话,悕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对不起,宁姑姑……”悕雪小声地说道。
宁姑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悕雪扶到了床上坐下,见悕雪手上还拿着裹布,便想替她叠好,结果悕雪没有松手,宁姑姑一抬头,发现悕雪已是泪流满面。
“陛下,您怎么了。“宁姑姑忽然心疼起悕雪来,”只是多饮了一些金桂酒,不碍事,不碍事的,您是皇帝,宁瑛不应该还把您当作一个孩子的。“
宁姑姑想起今晚她只让悕雪饮一盏的事情,心中不禁感到有些自在,赶忙一边安慰着悕雪,一边替她擦去眼泪。
悕雪摇摇头,泣不成声,宁姑姑见状,眉头微蹙,和悕雪并肩坐下,握着她的手,问道:
“陛下,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悕雪连连点头,说不出话,宁姑姑想起刚刚在外面遇到司马澄的事情,便问道:
“是回宫的时候碰到澄公子了?然后,是不是酒饮得有点多,所以在他面前失态了?”
被宁姑姑一言既中,悕雪哭得更厉害了,宁姑姑搂着悕雪的肩膀,轻轻的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没事没事,澄公子是自己人,陛下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宁姑姑好不容易让悕雪止住了哭泣,但此刻,悕雪仍旧心乱如麻,裹布的事情除了宁姑姑她还能跟谁说。
宁姑姑要起身离开,悕雪便拽着宁姑姑不让她走,憋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宁姑姑,如果我是女子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宁姑姑一惊。
悕雪低下头,缓缓抬起手,宁姑姑看着悕雪手上的裹布,思忖一阵,似乎猜到了什么。
悕雪如实地跟宁姑姑坦白了自己的“罪行”,但又不想让宁姑知道她想念启封镇的一事,所以说的是,因为想登高望月,才去了梵天阁,御花园那一段也直接省掉了,就说是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发起了酒疯,结果被司马澄抱了,而且还没穿裹布。
这理由虽然经不起细细盘问,但好在宁姑姑的注意力放在了,悕雪是怎么和司马澄抱在一起的这件事上。
可是这一点悕雪自己也说不清,她当时迷迷糊糊的,只知道,等自己意识过来的时候,司马澄已经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护住她的肩了。
听了悕雪的话,宁姑姑沉默了许久,只见她眉头紧蹙,神色肃穆。
悕雪见宁姑姑久久不语,心中也愈加慌乱,同时感到懊悔不已,可谁又能知道,在那个点怎么回偏偏碰上司马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