悕雪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里屋,只是那幕帘厚重,屋内又仅一盏灯,所以那幕布乍看一下就似一面墙,悕雪走进去,发现里屋居然比外屋更大,但却没什么摆设。
司马澄已经将里屋的烛台点燃,悕雪看见里屋的地上着有软毯,左手边有一个矮柜,右手边有一面很大的铜镜,铜镜前黑乎乎的,可能是坐具之类的东西,中间有一张很大的床贴着墙,缀有轻纱帷幔,紧挨着床的案几上放着几个东西,走近一看有蜡烛、丝带,还有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悕雪也没仔细看就放下了。
这时,悕雪一转身,看到司马澄竟然在正在解的夜行衣的腰带。
悕雪惊慌地叫道:“你在干什么!?”
司马澄蹙眉,脸上竟然有一丝着难得的紧张,赶忙捂住悕雪的嘴,说:
“殿下,小声点。”
悕雪才反应过来,睁着惊恐的圆目,连忙点点头,司马澄见状便将手放下,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拱手向悕雪致歉:
“冒犯了殿下,属下有罪。”
“算了,本也是我不小心。”悕雪摆摆手说道。“但是,你解衣服是要做什么?”
“殿下,不是应该准备准备就寝了吗?您……不倦?”司马澄说着还费力地抬了一下眼眸。
悕雪这才注意到司马澄的恹恹欲睡之态,平常都只见到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脸,想不到他也有困倦的时候,不过回想起来,司马澄今日的确辛苦,飞墙上瓦,暗夜驭马也是累了。
司马澄见悕雪不再说话就继续解衣,悕雪赶忙转过身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好,最后实在等不住了就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好了吗?”
“嗯?殿下是何意?”司马澄朝悕雪走来。
悕雪感觉到司马澄已经走到她身后,赶紧慌张地上前了几步,还伸手欲阻止他靠近自己,说:
“就是……就是你穿好衣服没啊?”
“当然穿了。”此句一处,司马澄已经站到了悕雪的面前。
悕雪听闻,立马放下伸在半空中,睁开了眼睛,而司马澄还是之前的玄衣长袍加身,并无异样。
“属下只是解下夜行衣。”司马澄言辞凿凿。
悕雪听闻,才立马意识到一个下属怎么会在主子面前宽衣解带,啊,自己都在想什么呀!但司马澄之前身上不还沾着胭脂味,防人之心不可无。悕雪暗自替自己辩解。
“嗯,知道了。”悕雪有些尴尬,两人一阵沉默。
说道睡觉……悕雪突然意识到——这里只有一张床!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