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着了件艳色抹胸单裙,披了件丝质轻衫,悕雪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那女子胸前的白如凝脂半蔽半遮,搔首弄姿款款而来,那件单薄的裙摆随着她的丰满之处摆动,哪怕夜色不明也是千娇百媚之态。
悕雪觉得自己已经不仅是脸红如烙铁,整个脑子都热得嗡嗡作响,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女子浅浅一笑,直径走向了司马澄,悕雪僵硬地转过头来,看见司马澄宠辱不惊的模样,跟那女子颔首示意,他们认识吗!?
那女子越来越近,悕雪忍不住退后一步,大半个身子都藏在了司马澄身后,司马澄轻蹙眉头,朝那女子拱手行礼,说:
“杨姑娘,骏马不认柳依依,枉栽碧丝暴殄食。冷暖自知,还望自持。”
那位杨姑娘听闻,愣在了原地,那抹浅笑也僵在那里,不过又很快回过神来,边走边将披在肩上的衣衫拢了拢,遮住了该遮的地方,走到悕雪跟前时已经衣裳齐楚。
杨姑娘走到司马澄跟前,故作娇羞地用手指戳了下司马澄的胸口,用娇滴滴地声音说:
“公子……你可真不解风情……”
然后她一撇头,看见了藏在司马澄身后的悕雪,悕雪也不偏不倚地正好对上她的视线,杨姑娘立刻笑逐颜开地对悕雪说道:
“呦~这里还有一位公子呀……”
杨姑娘正要绕过司马澄跟悕雪搭讪,而司马澄一个侧身,直接横在了两人之间,眼神里透露着警告的意思。
杨姑娘也是个明眼人,便不再靠近悕雪,扬扬手,笑着跟悕雪说:
“一看这位小公子就是个好说话的人,要是喜欢这儿,以后要常来呀~”
悕雪有些茫然,没敢应声,而那杨姑娘也不以为然,转身就直接领着悕雪和司马澄进入了楼内。
轻轻推开主楼的门,进了屋后,杨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烛台,点燃烛台就把司马澄和悕雪直接带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门口,然后推开房门,给屋内的烛台点上了火,转身低声细语地对司马澄说道:
“今晚只有尽头的那间房里有客人留宿,都跟公子你交代过了,两位就先在此早些休息吧。”杨姑娘说完,轻佻了一下细眉,眼睛扫过两人,然后礼貌性地笑着掩上了房门。
哪怕是夜色都藏不住她那笑里的媚态,悕雪都不禁心悸了一下。
这杨姑娘是谁?虽没有看清样貌,但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个仪态万千的美娘子,而且和悕雪母妃的那种美不同,好像……好像是更能勾住人心的那种美。
悕雪一手抱于胸前,一手捻着自己的下巴,一边思忖杨姑娘的身份,一边环顾房间,观察起屋里的摆设。
屋子中间摆着一组食桌椅,桌椅的正前方是面挺宽敞的扇窗,绕过食桌才发现,在离窗台很近的地方还有了一张矮榻,榻面狭长,面上光滑,两侧有扶手,束腰、榻腿都模模糊糊地能看到施有雕饰,虽看不清纹样,也觉得精巧别致。
悕雪走到窗台前,发现窗台比平常见的还宽一些,可以落坐,于是悕雪坐在窗台上,转身稍稍推开了窗户,夜色已深,外面什么也看不清,悕雪觉得无趣,就轻轻合上窗,正想着这里是什么地方时,一转身却只看见黑漆漆的四壁,不见司马澄,她有些焦急,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司马澄!司马澄!你在哪儿?”
“属下在。”司马澄好似穿墙一般,手持烛台,从一个地方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