悕雪感到愈加别扭,慌张挣脱他的手腕,又后退几步,一边揉着自己刚刚被司马澄捏疼的腕子,脸瞬间就像烙铁一样,烫得不行,还好楼道间光线昏暗,她脸上的变化并未被谁瞧了去。
而悕雪的心事,还不是就因为这个司马澄!
……
那天夜里,悕雪和司马澄趁人不备离开了白马寺,悕雪大惑不解,不久之前,司马澄不是还让她老老实实跟着太后一起回宫吗?怎么今晚就说要直接离开了,她都不知道她要如何跟太后交代,然而司马澄轻描淡写的一句“属下已安排妥当。”硬是把悕雪的疑问通通都堵了回去。
隔墙有耳,司马澄没有多做解释,悕雪就跟着他离开了白马寺。
悕雪在王府曾经也学过骑马,但骑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她的两腿间就磨得疼痛不已,走路的姿势都成了问题,后来沈行权衡之下就不让她再练了,悕雪正好也不喜欢,就偷了个懒。
结果等司马澄牵着马出来的时候,悕雪才发现只有一匹马,她只能跟司马澄同骑一匹马了!
司马澄扶着悕雪上了马,然后自己坐在了后面。司马澄肩若地阔,悕雪瘦小,她就这样被恰如其分地环在他的臂弯之中,而一路上,骑马难免颠簸,两人时不时前胸贴到后背,虽然看不到彼此的脸,但却能因此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悕雪害怕司马澄因此感觉到她的裹布,或者是略快的心跳,只好身体尽量前倾,以此避免这种无意义的触碰。
一路上不见秉灯夜烛,且今夜偃月微,四周之景影影绰绰,悕雪辩驳不清,而连同黑马,两人也很好地隐藏在这夜色之中,让人不易察觉。
不久两人的马就停在了一幢高楼的门口,司马澄扶着悕雪下了马,对悕雪说:
“夜行被绣还望殿下见谅,太后回宫前就请您暂时住在这里。”
悕雪并无异议,她相信司马澄不会害她,就问了句:“这是哪儿?”
“具体的事宜等过了今晚再与殿下详细解释可否?”
司马澄没有直接回答,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而为之,的确,若是回答了,悕雪接下来定会抛出接二连三的问题,深夜潜行必然是有所顾忌,悕雪点头,便不再下去。
悕雪见眼前的木门不大,估计这只是个偏门,毕竟哪怕只是借着这昏昏月色,放眼望去,这座高楼看上去也是画阁金阙,那金色还若隐若现地闪着暗光,不是玉楼金殿也是珍楼宝屋吧。
那小门虚掩着,司马澄推开门,示意悕雪进去,他牵着马跟在悕雪身后,悕雪走了进去,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宽阔的院子,虽然夜色正浓,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在高楼之下还有一排矮房,悕雪想:如果这里是客栈,那有这些矮房岂不是就是店小二或者厨子之类的人住的地方,这么多人,都可以想象白日这里门庭若市的场景了。
悕雪没想到司马澄竟然替她找了个如此富丽堂皇的住所,难道是让她提前体验皇宫的钟鸣鼎食般的生活?悕雪不禁有些担心。
司马澄拴好马之后,悕雪就见到从矮屋里走出来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