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上校,这肯定又是隐形者的恶意骚扰,他这样神出鬼没,就是要让我们成为惊弓之鸟。不用管他,在每个营地的外围构筑工事进行防御,千万不要擅自追击,中国军队最善于打夜战与伏击战,勿中了隐形者的圈套。”
“三哥,快起床了。”伴随着砰砰的敲门声,柳义章被柳兴章他们喊醒,看了下表还不到五点,他朝门外骂道,“你小子吃兴奋药了,滚蛋!”
“三哥,太有意思了,我们把美国佬搅和的一宿没睡好,让我给你讲一下嘛,就一会儿。”
柳昚朝门外喊,“我说柳兴章,你骚扰完了美国佬,再回过头来骚扰我和你三哥,你这是想两头挨揍呀。”
柳义章笑着对柳昚说,“兴章这家伙从小就这样,有点好事半夜都能敲我家的院门。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了,开开门,让他进来炫耀一会儿,否则能憋死他。”
柳昚悄悄打开门,柳兴章一个趔趄倒了进来,撇着嘴埋怨道,“干啥呢,柳秘书,你开门也不言语一声,不知道我倚在门上吗?”
柳义章瞧他那副扎煞的样子,就知道昨夜里净干好事了,“说吧,怎么伺候的美国佬?”
“三哥,等等徽章,他蹲茅房去了。回来后,我俩一块讲才有意思呢。”柳兴章一屁股坐到柳义章的床尾。
柳义章半躺着用脚背踢了他一下,“快说,美国佬啥反应?”
“三哥,前段时间,你让我和徽章带着队员们满山遍野地跑,熟悉山中的小道和环境,现在全派上用场了,我们事先把手|雷藏在一些隐蔽的地方,然后每个队员身上只带十几颗,抄小道跑到美国佬的营地,扔完就跑,美国佬气得哇哇大叫......”
柳兴章讲得唾沫星子乱飞,柳义章不禁想起了小的时候,带领一大帮小伙伴在柳河滩玩打野仗的游戏,与柳兴章讲得何其相似,自己那时候也是主帅,听着他们一次次装模作样的报告......谁能想到若干年后的今天,儿时的很多游戏都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只不过当年厚章他们是装死,而现在都已经真的死了,柳义章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人生没有如果,如果真有如果,他一定要让厚章他们跟柳兴章一样留在自己身边,做自己的兵,做柳家军......
柳兴章见三哥突然泪流满面,吓了一大跳,“三哥,你咋了?”柳昚和柳徽章也围拢过来,“义章,你又想起了牺牲的那些柳家兄弟了,是吧?”柳昚紧紧握着柳义章的手,关心地问道。
柳义章擦干眼泪,勉强地笑了笑,对柳昚他们正色说道,“你们仨谁都不许再出事了。尤其兴章和徽章,你俩夜里打仗的时候多个心眼,不要莽撞,地形再熟悉也要事先搞好侦查,保证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夜袭。一旦发现敌人有埋伏立即撤离,夜袭是为了骚扰敌人,不是让你多杀敌人,如果把自己小命搭进去,我宁愿你们别去,记住了没有?”
柳兴章和柳徽章赶紧点头,他俩知道三哥对他们有多好,包括死了的那些双柳村的兄弟,小的时候受到外村人欺负时,三哥都会替他们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