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现场一片人间地狱,那个惨啊!及时卧倒的还好点,起码留了个全尸。
而那些没反应过来的军官,就直接变成了向四周飞射的肉沫了,连个整块的碎肉都没有,更别说全尸了!
你想~连重机枪都被飞射的钢珠,削成了零件,人还能好了?~~~
但也有例外,就像每次灾难都有幸运儿一样,这次也有一个正好卧倒在沙袋边的军官,只是被飞射的钢珠消掉了半只耳朵,幸运的由沙袋替他挡下飞射的钢珠。
“他妈的!快!快!快冲过去!他们有炮!”
清醒过来的幸运儿,急忙命令部队冲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他自己认为最正确的决定,却断送了一个营的士兵的性命~~~
“嗤!~~嗤!~~”一阵怪异的嗤嗤声,在指挥冲锋跑在队伍最后的军官还没明白是什么声音时,他就已经跟其他的士兵一样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倒下的瞬间,他明白了,那是撕布的声音,他妈的~~战场~上~怎么会有~撕布~声~~~
这次他再也没有那么幸运了!
“停火!停火!小兔崽子!我让你停火!子弹不要钱啊?”
张三看见对面已经没有站立的人了,可机枪还在“嗤嗤”的响着。气得他急忙跑到己方机枪阵地,连打带踹的喊停了机枪组。
二爷没有上前,他知道,作为指挥官,在战场没有搜索完以前,绝对不允许亲临现场。
他站在后方安全距离外,好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张三,他知道机枪手不是故意浪费子弹的。
打机枪是会上瘾的!
前世二爷他就有过这个经历,打惯机枪的人就绝对不会再喜欢打步枪。
特别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机枪手,往往都是搂不住火。
机枪一响肾上腺素飙升的你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头。更别说让耳朵听见停火的军令了!所以,一般一个机枪小组是两到三人,除了辅助射击外,他们还充当着,当主机枪手肾上腺素飙升时,好承当主射手的备用眼睛和耳朵。
二爷这面正在清理战场时,这时从大街的远处传来了卡车发动机的声音~~~
二爷和张三都知道,这是接应自己的部队到了。跟前世一样,最后到达犯罪现场的永远是警察!
“报告督军!警备团全体报到!”
“稍息!留下三营打扫战场,其他人跟我去北洋军营。”
吩咐完任务,二爷就准备出发,临上车前突然又吩咐三营长道:
“让战士们用水洗干净血迹,尸体全部拉回营地。”
这些可都是好“肥料”啊!可不能浪费了!二爷暗戳戳的心思着。
“是!洗干净血迹,尸体全部拉走。”
三营长干脆利落的接了军令。
这种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以往的剿匪已经干过无数次了。
至于为什么?他也没敢问,也没人敢问。
长官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他执行命令就是了,其余的事,不是他这个大头兵该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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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你没事吧?”
当张牧之看见二爷时,新一军已经完成了对陆建章所部的包围了。
“我能有什么事?牧之大哥!放心吧!我又不是纸扎的。现在什么情况?”
“陆建章,咬死没见过大都督。说要向大总统告咱们杀害无辜百姓,无故包围友军,并且武力威胁他。”
“呵呵,陆建章这匹夫也不是个蠢货吗!他恐怕还不知道我已经灭了他一个营的兵力了吧!”
“什么?他派了一个营攻击你?”
二爷知道张牧之这也是误会了,哪里是别人攻击他啊!是他主动攻击别人好不好!不过这样也好,一会下起手来就没什么顾忌了。
“既然已经不能善了了,一会进攻就不必留手了!我听说陆建章最近鱼肉乡里,吃的很肥啊!”
“是!攻击时不必留手!”
二爷又对传令兵说道:
“对陆建章喊话,让他交出新疆张都督,否则10分钟后我部将会攻击大营!”
“啊?张都督?哪个张都督?”
您张都督大人不是就在跟前吗?传令兵彻底傻了!这是什么命令?~~~
“让你去喊话,哪那么多废话!”
“是!”
“是不是有点过了?咱们这样的搞法,那就是挑衅整个北洋军啊!”
张牧之还是很担心的说道。
但是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大总统已经被日本人提出的二十一条,搞得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他们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