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们团长是吃屎的吗?十个人就敢带着督军出营?简直混账!~~~~~~通讯兵!传令警卫团马上集合支援西安城里的督军。一、二、三团,向陆建章所部营地开拔,后勤团留守营地!”
“是!警卫团支援督军,一二三团警戒陆建章所部,后勤团看守营地。”
通讯兵重复确认军令后,三四个通讯兵迅速地冲出了军部帐篷。一时间,新一军的临时营地,立即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军号声。
“师傅,男兵们又要去剿匪了呀?”
在电讯班跟着师傅学习发报技能的刘娥,羡慕的对着自己的师傅班长说。
自从在北京偷背着家人报名后,本来就是想当个大头兵,混一身女兵军服就好。
没想到因为自己对数学的敏感,很快就在几万的女兵当中脱颖而出,更因为身家清白,家人关系脉络清晰,被选进了人人羡慕的电讯训练营。
她们这一批电讯学员,可是从京津地区报名的几万名女学生中挑选出来的。之所以从京津地区的女学生中挑选,为的就是就近好调查她们的底细。
督军府可是查了她们祖宗五代的家谱,凡是祖孙三代查无实据,模棱两可的学员都被刷了下去。更过分的是,督军府还派人调查了她们出生的接生婆,并再三确认是本人是当地出生的实证后,才算完成了第一层调查。
第二层调查,则是她们的履历,从断奶开始,有没有离开过家,因为什么离开的家,多长时间,在哪上的学,学校老师是哪国人?同学中有没有外国人?等等。
其中就有一个天津的女同学,就因为去东北的姥姥家住了半年,而这半年的时间里都在干什么,却没有实证,就被刷了下去。
而另一个则更倒霉,就因为父亲的好友的女儿经常来找自己玩,也被莫名其妙的刷了下去,原因可笑的竟然是因为父亲好友一家是日本人。
督军府你们讲点道理好不?我家又不是日本人!呜呜呜~~~~~~
让那两位女学员哭了好半天。
而那些因为履历不明确,家人邻里关系不清晰,或不能证明自己是中国父母的亲生孩子的就更多了。
我去!~~~谁能证明自己是父母亲生的?
因为此时中国家庭的孩子出生,大多是请接生婆的,有几个是去医院的?
所以,一旦为自己接生的接生婆婆去世、搬家、或找不到人的,对不起!你也被淘汰出局了!~~~
很夸张吧?反正刘娥觉得督军府有点过分了,一点也不尊重个人的隐私。
经过这么一调查,刘娥感觉和许多进入关键岗位的女学员一样,就感觉自己被督军府扒了个干干净净,赤裸裸的呈现在督军府面前,对于督军府自己毫无秘密可言!
而让她们不知道是,这也是二爷制定的审查制度,凡进入核心岗位的人员,都必须经过这些严厉详细的审查程序,没有例外!
二爷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民国时期,中国的土地上到处是日本间谍呢!
“什么剿匪?剿个土匪还用全军出动?守好你的岗位!不该操心的就别瞎操心!电讯营的纪律忘了?”
班长训斥着自己班里的这些小丫头。她们班是电讯营里接发报技能最突出的班之一。所以她平时很是照顾自己班里的这些学员。
“班长!你说督军为什么选在新疆任职啊?那得多远呀!”
另一个学员,无聊的坐在收发报机前,打着哈欠,她有些想家了,都是十八九的孩子,而且都是第一次离家如此之远,哪有不想家的?
“你们是不是最近松懈的皮痒痒了?都忘了纪律了是吧!明天早上恢复五公里负重越野训练!”
“唉!~~~”
在一片哀怨声中,电讯班的女兵们又投入了紧张有序的训练当中。电讯工作就是这样,细心、繁琐、重复。
虽然女兵们不用参加战斗任务,但工作量可不比战斗部队轻松,而且责任还更大。
正在营地的女兵们抱怨累成“狗”的负重训练时。
此时的西安城内,却已打成一锅粥了~~~
原来陆建章听到手下吃了大亏,说是跟自己抢亲的人家有枪法精准的长枪队。
这还了得!他立即调了一个营的兵力,并拉出了重机枪。~~~你不是枪法好嘛!老子拿重机枪,在步枪射程之外扫你,看你再嚣张!
“三儿!你看看他们后面的是重机枪吧?”
二爷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张三。(当然是空间里拿出来的,谁出来玩还带着望远镜啊!)
“督军!是重机枪!”
“架炮!先干掉它,不能让重机枪架起来!”
二爷急忙吩咐张三先干掉重机枪。
开玩笑,如果让重机枪扫过来,就这简易的防御工事,直接能被重机枪打成筛子,近处的砖墙都能打透。
“督军!用普通弹还是眼泪弹?”
“费什么话!直接眼泪弹!”
好嘛!新一军的官兵们都嫌“贝尔曼的眼泪”名字太长,就直接简化成“眼泪弹”了。
二爷看见对方重机枪组的周围围了一大圈的北洋军的军官,正冲着自己这面指手画脚的。连基本的掩护都不做,不由的摇头,战场上的大意是要丢命的,难道这些北洋军不知道?
也是,这些北洋军的低级军官,知道自己在步枪的射程之外,所以此时他们就毫无顾忌的现场指挥部队,准备机枪一停就冲锋。
给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提亲的队伍里还会带着炮啊!
等对方刚架设好机枪阵地,还没接好冷却水箱时,一群军官就听见一声“啾~~~”~~~一种尖锐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有经验的军官吓的立即卧倒,艹!对方有炮!~心思还没转过来呢,就听见“轰”的一声爆炸,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