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朕答应姨母……”
看到云九应下,李南瑾这才收起忧心,把调查的凤天运的事情一件件说了来。
火油事件,李南瑾已经着高手十二个时辰不休,盯着凤二,只等有用处时,便立马拿下。藏火油桶的仓库也派人盯了起来。
除了火油事件,还查到了凤天运私自开辟地宫,建秘密仓库,仓库里皆是兵器。
光是私藏兵器这一件,就足以问个斩头抄家之罪。
李南瑾还呈现上了一份近一个月来皇宫守卫的调动名单。皇宫侍卫分门卫、巡逻侍卫等。按照规定三个月才调动一次。可是这一个月却调动了两次,还是门卫巡逻侍卫一起调动,都被换成了李南瑾的人。
这些人跟李南瑾的联系证明,李南瑾也呈上了一份资料。
大量购买火油,私藏兵器,一个月内把皇宫内外侍卫都换上了自己的人。不用再多证据,光是这三个,就足以问凤天运一个抄家灭门之罪。
不管是立马摆出证据,还是到七夕那天反将一计,凤天运都必死无疑。
李南瑾单膝跪下:“万事已备!只等陛下吩咐!”
云九扶起李南瑾,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问:“姨母,以你看,该当如何?”
李南瑾低头禀道:“要么是立马逮捕凤天运,打她个措手不及,臣已经暗中布置兵力,逮捕凤天运的同时,臣的人也会瞬时替换掉皇宫内外凤天运的人……要么是七夕那天来个将计就计,臣暗自把桶里的火油换成水,各暗部也随时待命,只等凤天运一起事儿,便抓她个现行……”
云九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楠木圈椅的扶手:“……这两种方式的结果,凤天运都是必死无疑,凤家也在劫难逃……”
“此人狼子野心,死不足惜,陛下万不要心慈手软!”
云九叹了一声:“他虽死不足惜,就是可怜了凌贵妃。毕竟凌贵妃待朕是一片赤诚的,他母亲的事儿他是不知情的……”
这个李南瑾倒是没想过,由己及人,凌贵妃凤凌夜跟自家儿子一般大,是个爽朗的人,如今要因为母亲的痴心妄想付出生命的代价,想想也是不忍。但是为了陛下的千秋大业,其他的也顾不上许多了,咬了咬牙道:“陛下……只能怪那孩子苦命了,有这样的母亲……”
“我有一个主意,姨母觉得怎么样?”云九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姨母把这些证据给我,我跟凤天运面谈,让她解甲归田,暗地里软禁。把她暗地里的势力也都拔除掉,让她手里没有一兵一卒。被软禁,手里没有兵卒,他儿子又在京中,谅他也不会翻起风浪来了……”
李南瑾却不同意:“陛下万万不可!且不说凤天运表里不一,为人狡诈。谁知道她会不会忍辱苟生,日后再乱。再说陛下单独与她面见,那老贼的功夫,京城之中没人能比得上她,她若是当场恼了,恐陛下性命有虞……”
一直在旁边煮茶的李慕白施施然上了前来:“儿子想代替陛下去与凤太尉面见……”
“胡闹!”李南瑾甩袖:“你一个男子……”
李慕白倔强地仰起头,眼里竟然有了泪光,看着自家母亲,眼神无限悲戚:“男子又如何?为什么男子就要低人一等?男子不只是女子生育的工具,也是有独立的人格的人。女子能做的事情,男子也是可以做的。
为什么世人对男子有那么大的偏见?认为男子就该怎样怎样。只要稍不合规矩,就说你一个男子怎样。这话从小到大儿子已经听过很多次,很多是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母亲虽然疼我,其实心里也是有遗憾的对吧,遗憾我不是女子,不能给李家光宗耀祖……”
李南瑾万没想到一向温和听话的李慕白此刻竟当着陛下的面儿同自己顶嘴,气得手指着李慕白颤抖:“你个孽障!越来越不像样子了……都是为娘太宠你了……”
饶是再生气也不能对李慕白怎样,毕竟白儿现在是云九的皇后,是天家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还是皇后,何况还是自己从小疼着宠着长大的人。
云九万万没想到,讨论着凤天运的事情,却导致母子两个吵起来。额……事情好像有点儿跑偏了。
咳了声,拉着李南瑾重新坐下:“姨母不要生气,莫气坏了身子。慕白还小,让朕再调教两年,一两年后定还给国母大人一个乖乖听话的乖儿子……”又稍微压低声音道:“或者再多送一个乖乖听话的乖孙女哦……”
这话说得李南瑾老脸一红,气也消去了大半,没想到陛下还会开玩笑。
遂抱拳一作揖:“老臣方才失态了,请陛下恕罪。白儿是我没有教好,别看他面上淡淡的,其实性子倔得很……”
云九又呷了一口茶,笑道:“这个……我知道……”
一段插曲后又言归正传,李南瑾仍旧为亲自面见担心。云九笑笑:“姨母觉得,镇西大将军柳惠的功夫与凤天运相比如何?”
李南瑾一怔:“镇西大将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