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舒,你方才说……云叔母是谁?”
容晔三步并两步,行至雨舒面前,深邃的眼眸中泛着微光,再次确认道。
“逐兰国的可敦呀,楼主,您不是知道的么。”
雨舒将医书放下,侧过头瞥了眼奇怪的容晔,又转回头来,拿着药材,语气随意轻松地回答道。
容晔微微低头,沉默不语。
云叔父与云叔母当年经历了什么,为何会成为逐兰国的可汗和可敦?
团团迷云在容晔的心中晕开……
“叩叩!”
“叩叩!叩叩!”
雨舒的房门被人大力地敲响,有些微微晃动,怕打声接连不断,来者明显情绪不稳,万分心急。
“谁呀?”
雨舒放下手中的药材,慢悠悠地走向门口处。
“小舒,你云叔母出事了!”
门外,云绍岩沙哑地大喊着,他着急得额头冒汗,眼中布着血丝和泪水,嘴唇发干,眉头紧锁,手掌发抖,不停地来来回回踱步,脚步沉重而又急促。
闻言,容晔心中咯噔一下,顿住。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笙妹妹的母亲绝对不能出事!
见到雨舒还在微愣的样子,他飞身而出,拉着他的手臂,将门冲开。
“雨舒,愣着干嘛,你快同云叔父去看看云叔母的情况!”
容晔的声音有些急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出事者是其母亲。
雨舒愣是被容晔的吼声给喊得回过神来,他伸手指着床榻边的箱子,喃喃道:“药……药匣子……”
对,对,他现在要去救人,就得先去拿药匣子。
说着,雨舒又要回到屋内去。
“你先过去,我来拿!”
容晔将他拦下,自己迅速地回到屋内,提上药匣子,又飞身而出。
雨舒已经轻车熟路地来到云绍岩与韦湘秋二人的房间,见其面色苍白,嘴角处留着残血,心头大惊。
不应该呀?
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上回研制的解药出错了?
雨舒思考着,脚步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即将倒下。
说时迟,那时快,邵坤一只大手袭来,迅速地将其扶住,在其面前发出道极其粗犷的声音:“雨大夫,您还搁这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呐!”
片刻后,雨舒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坐在榻旁摆放的小凳子上,没有工具,且先替着韦湘秋诊脉。
与此同时,雨舒的房门口。
云绍岩与容晔四目相对,静默。
他方才被容晔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唬住了,现在缓过神来,结果正好与拿着药匣子的容晔对上眼神,莫名尴尬。
“云叔父,雨舒还在等着药匣子。”
语气不卑不亢,容晔开口提醒道。
云绍岩低头,瞧了瞧他手中的药匣子,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跑。
甭管他是什么身份,现在夫人性命攸关,救治人的药匣子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