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不是他当初欠下容玥的人情,他哪儿会收下这个嚯嚯徒弟!
都是泪啊……
司马承修撇过头去,不去看云笙,他拿起身旁的酒葫芦,拔开塞子,就往嘴中倒下,“咕噜咕噜”地满饮一口。
他真希望,一醉解千愁呐!
司马承修的头往哪儿转,云笙就迅速地望哪边走,势必要面对面说话,司马承修似乎与她杠上一般,正头,直接看向水清塘。
小样儿,你师父我还治不了你!
丫头,我看你这回还往哪儿走!
云笙干脆不动,她站在其身后,眉眼弯弯,讨好般地笑笑道:“师父,徒儿今儿个可是特意给您做了道松鼠鱼,您,确定不回去尝尝?”
酒喝多了,索然无味,就缺点儿美味的下酒菜来垫垫肚子。
司马承修下意识地咽咽口水。
他知晓自家徒儿的手艺不凡,在这做菜方面也是天赋异禀,更是将他的看家本领在短短一月内学得精光,烧得一手好菜,个别菜系,连他都自叹不如。
所以,说实话,他还是挺馋的,但是,人是需要骨气的呀,哪能因为区区一道菜就折了自己的尊严。
指不定,这丫头在哪儿给他下套,还是小心起见为好。
“不去!”
司马承修眉头紧凝,扭过头去,语气坚决,拒绝道。
“师父,那还真是十分可惜,您今个儿没有这个口福了。”
云笙故作遗憾地叹口气道,然后刻意地走了走,脚踩树叶,沙沙作响。
正当司马承修以为自家徒儿会就此作罢,快要离去的时候,他的耳畔边却传来云笙的“魔音”。
“对了,徒儿做的可不仅仅有松鼠鱼,还有八宝葫芦鸭、夫妻肺片、栗子白菜、雪花鸡淖、玉竹心子、复元汤、蚂蚁上树、一品香酥……”
司马承修严重怀疑他的徒儿就是在故意地用美食诱惑他,但是无奈没有证据,反而口中不自觉地一直分泌唾液。
光是听着这些菜名就香,要是真吃起来,味道肯定是那个美啊……
“师父,那些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徒儿且先回去用膳,就不打扰您在这儿慢慢钓鱼了,徒儿告退!”
云笙凤眸中闪烁着笑意,背对着司马承修行礼后,刻意放慢脚步离去。
这就……真走了?
司马承修耳朵微动,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不禁瘪瘪嘴道:“不肖徒儿!”
骂完之后,心中郁闷之气消散,他拿着酒葫芦,利索地起身,顺道将那根小竹枝踢到一旁。
还钓什么鱼,老夫要回去吃大餐!
“师父,好吃吗?”
云笙坐在桌旁,双手撑着脑袋瓜,眼中含着抹狐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