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中。
小势力的头头们正针对此事交头接耳之时,小厮邪邪一笑,走了进来……
除了身处在会议厅的人们,没有人知道他说了。
不过,在那之后,这些小势力的头头们,个个都是一副愤恨的表情,出了会议厅。
除此以外,他们还合力将北洋商号中正大堂里头的所见之物乱砸一通,心中的闷气这才消下一点儿,接着就是结伴离开,任谁,也阻拦不住他们。
这厢,远远地,何琼都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囔囔,以显气势。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来我何家闹事!”
管事儿站在角落里,颤颤巍巍,一动不动,耳朵竖直,一听到自家老爷声音的那刻,如临救星。
他慌忙跑向何……不对,肖喻申那边报信儿。
“我……我家老爷回来了,就……就在门口!”
何家管事害怕得说话都打颤,虚汗布满后背,浸透衣衫。
他看到坐在大堂中央的肖喻申脸上愠怒横生,目光直视,眼神摄人。
在其两侧,还分散开来,站着整整齐齐,满满当当的两列青年壮汉,这正经严肃的大架势,只留一条小缝过道,哪能让人不生惧意。
“管家!管家!管……家……”
见自家的街道上不似小厮说的那般站满了人,何琼心中怒火冲天,打算等那个小厮回来,就要他好看!
走至家门口,看到敞开的,没有人看守的大门,何琼就更来气。
他下意识地就开始呼唤管家,但是他忘了,管家在上回夜副将来时,就连同一些人一起被处理到偏僻之地去了,现在是生是死,都还说不上来。
但是,在何琼踏进家门的那刻,他就慌了,之前没看清,家中竟是来了这么多的“不速之客”,吓得他的语气渐渐弱下,直到蚊子般大小。
“你就是何琼?”
坐在主位上的老者声线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来,却令人觉得肩上有着千斤重的压力。
杜德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奏,所以,他赶紧对这两侧的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往旁边退一些,让开点儿位置来,以免被家主误伤到。
底下人接收到杜管家传递的信息,一边向外退,一边将中间的缝隙留得更宽了些,肖喻申就这样目光炯炯地盯着那条道上的何琼。
何琼呆滞着,有片刻间,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直到听到大厅堂的屋檐下挂着的风铃声,他才回过神来,确定了这是自己的家。
“年轻人,我在问你话呢?”
肖喻申面色严峻,手中握拳,稍稍用力地敲了敲他正坐着的一把紫檀莲纹实木玫瑰椅的扶手。
肉眼可见,随着肖喻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扶手下陷,成了一个小窝窝状。
何琼离得距离稍远,生怕他刚没看清楚,肖老爷子又在他眼前露了一手。
他干脆丝毫不费力地将下陷的前半部分扶手掰下,手中一捏,那团实木便成了木渣渣,手掌向下,随意地将这它们抛洒于地。
何琼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他莫名地感到背后一阵发凉,总觉得,那就是他的下场。
“喂,你小子,我都已经问了你两遍了,你怎么还不回答我?”
肖喻申实在是憋不住了,端什么家主面子,简单粗暴点儿,它不香吗?
“是不是非要老子揍得你痛快了,你才会吭一声?”
肖喻申拍了拍手中的木渣灰灰,大步走向何琼,一把揪住其衣领,轻松地将人提了起来,嘴上发声询问道。
这个暴躁老头儿,可是等不及了,他看向旁边被两个肖家小辈禁锢住的何家管事儿。
几乎是肖喻申眼神横神扫过的同一时刻,他就用力地上下摇晃着脑袋,不断地点点头,嘴上回应道:“是,是,他就是我家老爷,他就唤何琼!”
何琼的脸色瞬间黑得就像是煤球一般,默不作声。
他本以为可以装作走错门一样,扭头就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