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爹这会正躲在屋里补觉呢。
他每日天不亮就得杀猪,然后赶着运到县里来,中午酒楼里忙完了之后,他不管别人做什么,他是一定要在屋里补觉的。
柱子娘进了屋,就拿一堆银子把柱子爹给砸醒了。
往常谁要是这个时候把柱子爹吵醒了,柱子爹非得骂娘揍人不可。
可一睁眼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他那瞌睡虫立马就跑到爪哇国里去了。
“这是多少啊?你怎么能直接往屋里搂银子,这是酒楼这个月的盈利嘛?”
柱子娘嗔怒地捶了柱子爹一拳,“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是咱家分得银子,一共九十两!”
柱子爹惊讶地嘴巴里能塞下一头猪,“九十两??这都比我们一年还赚得多了。媳妇,咱们家还是得听你的,不然我这辈子都赚不上这么多!”
说罢,柱子爹就搂着柱子娘又抱又亲的。
“大白天的猴急个什么?”柱子娘难得的娇羞起来。
“我能不急嘛,你这几日忙着酒楼的事,都没空跟我一起回家睡,大白天咋了,咱可是正经的两口子。”
柱子家这杀猪的买卖原就是朱圆圆从娘家带来的,她娘家三个兄弟都是人高马大的屠户。
那柱子爹长得也高高壮壮,不过以前家里艰难人也老实,三个娘舅往那一站,吓得他差点悔婚。
柱子娘却铁了心要跟他,还陪嫁过来两头要生崽的母猪,到如今家里已是常年都有上百头猪在晃悠了。本来柱子娘张罗着来县里开酒楼,他还不想冒险,但他听惯了媳妇的意见,还是答应了。
就是有一点不太好,每日他要回村里住,一早杀好猪给酒楼送过来,中午在酒楼帮忙,晚上再回村睡觉,柱子娘有时也跟着一起回村,就为了跟柱子爹能过过二人世界,忙了就顾不上回去了。
“你也别急,看眼下这情形,咱们完全可以把猪都赶到县里来养,家里给爹娘留一些做做村里的买卖就可以了。这桃源书院虽说算是在县里,你看往西走不到二里地,就有大片庄稼地了,咱大不了去买上一块。”
柱子娘说起来头头是道,最重要的是兜里有钱了,就啥也敢想了。
“娘子说什么都对,我跟着干就是了!”
柱子爹想着以后的好日子,连睡觉做梦都要笑出声来了。
……
铁憨爹这会正琢磨着打几样新东西,抚身在一张纸上画图。
铁憨娘拿着九十两银子往桌子上一摆,“九十两,他爹,你在县里开铁匠铺的梦想马上就能实现了!”
往日在村里他只能给村里人打打农具,铁憨爹一直郁郁不得志,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机会打件兵器。
看到银子,铁憨爹一张冷硬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明亮的颜色,“谢谢孩子他娘,你为了我们这家付出这么多,我都记在心里了,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
铁憨娘也给了自家汉子一拳,“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酸溜溜的话,我付出也是为了自己,你们都好了,我不是也跟着得个封号!”
铁憨爹这门手艺是家传的,家里的祖爷爷曾为将军打过兵器,后来因为时局动荡,祖爷爷也受了牵连,举家搬迁到这小村里住下,如今到了铁憨爹手里,再也不复祖上的辉煌。
所以,铁憨爹一直梦想着重拾祖上的光荣,如今看来,这个梦想很快就要实现了。
“我也跟程妹子说过咱们的事,咱们铁匠铺要开也开在这边街上,这样两边的事情都不耽误,你去打你的铁,我还在酒楼里干,咱们往后留心看着,等攒够了银子,有合适的铺子咱们就开!”
铁憨爹听着铁憨娘说的句句在理,又为自己考虑地周全,情不自禁地就凑过去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