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看她这个架势似乎要提前话别一般,忙阻挡道:“七姐,二姐又不是明儿就走呢,你快把这眼泪收一收,等二姐走的时候再哭不迟。”
胡迎春一边擦眼泪一边笑道:“我这不是情难自禁吗?二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是真舍不得的。不过,等你什么时候出门,我肯定会哭得更难过的。”
胡梨翻了个白眼,“七姐,你比我还大几个月吧,我出门的时候你肯定已经嫁人了,所以我的饯行宴你是吃不到了。”
胡迎春一愣,嘟着嘴道:“八妹妹你真是太不可爱了。”
“好了,你说完了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要跟二姐说道说道呢。”
胡迎春视线在胡浣莲和胡梨身上转了个圈,然后一副恍然的样子,“哦,也是,八妹妹平日与二姐多有误会,也是该谈开的时候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说可千万别吵起来。府里还有外人在呢,传出去多不好看呀。”
胡梨抿嘴一笑,“你放心吧,我就是跟二姐说说以前的事儿,不会吵起来的。”
看着胡迎春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模样,胡梨摇摇头,直接让顾莺遣了屋里的丫鬟,只留下芳霞侍候。
“八妹妹这般慎重可是有什么要事?”胡浣莲嘴角微微勾起,温和地看着胡梨,一副要当知心姐姐的模样。
胡梨撇了撇嘴,对胡浣莲的示好视而不见,“自然,若没得要事我也不至于留到最后了。”
胡浣莲一听便觉得刚才的不舍都是自己的幻觉了,“看来妹妹可真是嫌弃姐姐呀。”
“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究竟如何,我想还不需要我将这十几年来二姐对我做的事一一道来吧。”
胡浣莲闻言神色一僵,随即无所谓道:“那妹妹这么晚了特地留下来是想说什么呢?”
胡梨指了指被胡浣莲随手放在桌边的匣子,“你何不仔细看看这匣子里的簪子,可是眼熟?”
胡浣莲奇怪地睨了胡梨一眼,打开匣子拿起簪子细细打量,心下一咯噔,可面色不显,“不就是一支莲花簪吗,很普通的。”
胡梨呲笑一声,“是吗?这一支是很常见,那二姐再看看这一支簪子如何?”说着也递上一个红漆匣子。
胡浣莲手里紧捏着莲花簪子,迟迟不伸手。
“怎么,难道妹妹送的东西是毒药不成,竟吓得姐姐不敢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