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那些旧宗亲可有什么动作?”萧后沉思片刻后,立将此事联系到了以宁王为首的旧宗亲上。
“回太后,属下布置在各王爷府周边的几位探子说,宁王近日种花喝茶,不问外事,一直在府里头休养生息。”
“在府里休养?呵,宋朝这般翻天覆地,难道那东西会没收到任何消息么?”萧后不信平日里一直与自己对着干的宁王,会不知汴梁城里发生的一切。此间越淡定,这麻衣人就越跟他脱不开干系。
“迷谷,继续给我盯紧老东西。顺便再打听一下,宁王女儿最近在忙什么!”
“属下,遵命!”迷谷听到萧后的吩咐,迅速起身离开殿堂。
待井字回廊间看不到迷谷一丁点儿身影时,萧后才转身对一旁站立的婢女、侍卫道:“来人!宣韩大人速来见本后!”
音落,几个贴身宫人只轻轻一福,领过差事。不刻,身材高大魁梧,撇着络腮黑胡的摄政王风风火火进得殿中。
听到井字回廊中传来的熟悉脚步声,躺在软丝云榻上安心等候的萧太后,倏地一下睁开凤眼,眸子里满是盈盈秋水。靠在身边的几个婢女、侍卫悄悄一对视,就识得眼色,轻轻一揖退了下去。
转眼间,偌大的殿堂内只剩下了萧太后和摄政王朝德让二人。
“燕燕,你面色不好,怎不好生歇息?何事这么急着召见我?”韩德让径直拉起萧燕燕从云榻上伸出的白皙手臂,紧紧靠了上去。
“适才从汴梁传来消息,宋朝近日朝野动荡,臣反帝危,怕是气数将尽。我大辽近十年来,一直被宋朝践踏脚底抬不起头,这一回,定是上苍给我大辽踏平汴京的良机。”萧燕燕软软呓语,柔声中却是字字有力,不管女帝气势。
“我也听说了!当今的宋朝天子不似当年的太祖帝,文武有别,即性情有殊。依着赵匡义的脾气,纵然半月不上朝,也断不会对朝堂内外之事不知不晓。”韩德让听过腿上美人的一番盘算后,稍有迟疑。微微拧过双眉,有些许犹豫。
“哥哥的意思,是眼瞧着良机这么白白错过吗?”萧燕燕见韩德让似有推搡之意,嚯地从他腿上竖了起来,鼓起脸颊愠骂道。
“燕燕,莫要着急啊!我不过是依着对赵匡义的了解,分析了形势。若真要候准时机发兵出征,万不能这般儿戏。我等还须从长计议。”韩德让轻拍了拍萧燕燕娇嫩的手背,递过一个流露安慰的眼色。
“哎,燕燕到底是女流,领兵沙场终不能为哥哥分担一些!明日我会找几个大臣尽早商议一番。”
发生了这么多事,局势仿若有一点儿变了。说到底,辽国继两次遭宋朝践踏后反击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