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这么想的是小水馨,吃了这么多天仪每餐都要当作调料涂在料理上的恶心“秘药”,也能够非常顺利的集中精神,感应魔法元素,她聚集起魔法元素的速度可以用瞬间,眨眼间等等可以想象到的词语来形容,但是吸引过来的魔力却总是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水馨的身体里,并没有向四周散失,而是彻底的不见了……因为这样,在众人都可以慢慢恢复一些法力的时候,水馨却依旧施展不出任何魔法,搞得小女孩每天眼睛红红的看着众位魔法师,既羡慕又伤心,整天缠着天仪想办法。
想要偷懒却不得的天仪无奈检查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认为赵水馨的身体是一个天生对魔法元素起效的宇宙黑洞,只进不出……所以水馨不能施展任何魔法……听到这个消息的小水馨愣愣地没有作声,接着大哭着回到自己的房间,怎么劝都不出来。结果天仪被几个人责令必须让小女孩开心起来!谁叫他是大魔导士,鬼主意又特别多……
由于缥缈的计算运动型数据库已经被封闭了(按天仪的话说也就是不用每天疑神疑鬼了),天仪左思右想,却实在是不可能让身体和精神的基础无比优秀的水馨放出魔法来,“或许是那道神秘的能量在捣鬼吧……”缥缈猜测道,虽然这几天来水馨的身体很是正常,原本在她无意识的时候会不时闪过的灰色能量也悄无声息。
没办法,某伪魔法师只好退而求其次,利用现有工具--那块魔银面具,刻画了几个将魔力积累在面具上的精密魔法阵,让水馨以事先蕴含面具中的魔力来施展魔法。这么一来,作茧自缚的大魔导士就成为了小女孩的专用电池,每天很准时地,早午晚三次被水馨拖起来给魔银假面充电,还好虽然天仪封住了自己使用力量的极限,总算本源能量无比浑厚,才没被榨成人干,至于其他人么,自然是在一边幸灾乐祸--
“您是伟大的大魔导士啊,我们这些被契约所限制的学徒又怎能在您面前献丑呢?”艾莱娜笑嘻嘻地说道,让天仪恨得牙痒痒的,差点就糊里糊涂地解除精神契约,好摆脱这些麻烦,还好艾莱娜过于兴奋的神情让天仪清醒过来,他狞笑道:“想要解除制约契约,做梦去吧!”
不过,由于水馨高超的魔控技巧,配合了那可以储存大量魔力的奥斯尼魔银面具,实力反而成为接受锻炼的众人中最高的……这一下,安特哈尔河里的生物就倒了霉,连带着他们的船也变得多灾多难起来--
水馨试验的第一天,从天而降的大冰块在甲板上开了一个大洞,紧接着四周围温度急降,水面上慢慢结上了一层薄博的冰层,让不堪行驶的船完全冻在了那里,等到魔力褪去,冰层解冻,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无奈的众人只好在船上过夜,幸好这段接近国境线的河道没有多少来往船只,管理上也不是十分严格,不然光是罚款就足以让清贫的众人吐血。
第二天一清早,不时有冻着鱼虾的冰块浮在水面上撞击着小船脆弱的外壳,初尝魔法滋味的水馨兴致勃勃地开始“电鱼”,自然,收获虽然不小,代价依然惨重,木船的那层薄船底被电了个焦黑,差点整块变成碎末,仓惶的众人狼狈不堪地拆着小船的上层建筑来补洞,幸亏懂得许多奇怪魔法的天仪用魔力把那些船板都粘起来,不过两层的中型船已经变成了一层的平底船,让不少人晚上都露宿船头……
第三天,河道终于繁忙起来,经过这两天,水馨委屈地被众人严格限制了魔银假面的使用能力,至少不能一次性释放太多魔法力,可惜众人还是低估了水馨的天份。一个普普通通的探测魔法在水馨突发奇想的元素融合之中划出一道灿烂的闪光,不仅将自己的船整齐地一分为二,还非常不幸地连累了两艘货船,幸好天仪在魔银假面这个魔导器具之上早已下了限制威力的封印使它不会那么危险,不然依照其中蕴含的魔力扫到谁都只有蒸发一个下场。
不过当静坐在一间单独的房间里修炼着弱水真气的天仪得知后,对于惊呆了的水馨依然愤怒无比,对于自己太过大意也是自责不已,竟没想到复合魔法这个在微弱魔力之下也能发挥强大威力的异类,结果在赔偿道歉之后的众人又不得不靠岸寻找新的交通工具。
几天下来,水馨的沉默不语让贝蒂,艾莱娜等人都甚为担心,不过她们也只能安慰一下,众人在震惊水馨对于魔法的创造力的时候,也对于大魔导士天仪能够让一个完全没有魔力的人,只通过一个被限制住的魔法道具,就发挥出惊人威能的智慧敬仰不已,其他几位准大魔法师更加奋发起来……
十天过去了,离厄尔尼诺还有两天的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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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安稳了……”大大松了口气的天仪惬意地躺在甲板上,夜空繁星闪烁,风中带着充沛的水气,让天仪感到格外地清爽。自从一大堆尾巴出现以来,这些天,还是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光可以静下心来,什么都不想,只是纯粹的享受风景而已。
星辰的变化很微妙,明亮耀眼的星斗与晦暗而不显眼的几颗星辰星罗棋布,深邃的夜空仿佛是一张最美丽的画卷,能让人深深地沉醉于其中。当神明出现在人类的眼中的时刻,古老的文化似乎随着时间而复苏了,占星术,预言术,无数曾经在字面上存在过的灵异被惶恐的人类所挖掘出来,一直留存到今天……
无想中的天仪默默地感受着这个玄妙的世界,体会着如水般温润洗涤身心的感受,外界的一切都仿佛印在了心里,无一遗漏,表里之间,真实与虚幻之间,仿佛镜中世界一般的让人着迷,这种忽隐忽现的感觉来自于奇妙的弱水心诀,伴随着真实与虚幻之间的交错,将天仪思维的触角延伸到了世界的极远处。个体的单独存在仿佛消失了,没有了界限,这种说不清的感觉不仅仅是与天地合一可以形容,无限,空旷,却不贫乏,因为虚幻与真实各自容纳着一个世界……
天仪的思感仿佛连结着每一颗星辰,任何细微的变化好似都有其独特的含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只可意会的故事,展现着一个个精彩纷呈的世界……这些迷蒙的景象让天仪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一时间分不清是真是幻,只觉得迷失……夜深了,星辰的晦明仿佛世界的轨迹悄悄变化着,或许真有一支命运之手在操纵着一切的痕迹……
缥缈静静地陪伴着沉思的天仪,与表面上的端庄典雅不同的是,天仪的宁静丝毫没有带给她心灵中沉淀的安宁,微微蹙眉的缥缈现在的心情犹如落叶遮眼般地纷扰迷茫,生命的短长,与天仪相处的快乐时光,还有隐约的破碎记忆如同乱序播放的幻灯片,晃得她眼花缭乱,心神不宁,即便是良辰美景在前,也无心欣赏。迷惘的未来与说不清道不明的丝丝关心让缥缈心乱如麻,直觉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应该是封闭了分析数据库的不适应吧,对,只是这样而已……”缥缈暗自安慰自己道。
放开胸怀的天仪仿佛对缥缈的不安若有所觉,一种说不出来的玄妙感觉将他们的心灵联系在了一起,天仪默默地抚慰着思绪纷扰的缥缈,与她分享这天地间的美好,缥缈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对有些惶然的人工智能来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天仪没有说话,灰色的瞳孔混沌一片,精神仿佛飘荡在虚无之中,但是那种逍遥安乐的心情却毫无保留地传达了过来,缥缈有些恍惚,她分不清这是特别的,抑或是只是他无意识地散发着快乐的心情而已,缥缈忽然感到有点害羞,美丽的脸庞上微微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晕红,“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双眸半开半闭间,天仪仿佛突然回过了神智,换了个平躺的姿势,有点懒洋洋地自言自语道:“哇,真是舒服啊,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好像电脑配件升级了一样哦,这就是古代修炼内气的武学吗?”天仪浑然没有显现任何有关于适才的印象,随意地摆了摆手,和谐自然,没有一丝生涩之处,他有点疑惑对缥缈地问道:“这真的是很久以前就有记录的功法吗?好像是专门为我创造的一样耶,就像,对了,就像人类呼吸那样自然……”
暗自埋怨今天自己古怪的失常,惊醒的缥缈迅速收敛了自己奇怪的思维,开始回忆起由关于弱水心诀的资料来,纪录依然十分完美,但是却没有什么价值,不过还没等她给出回答,看着蹙眉思考的美人,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天仪轻轻一拍脑袋,语调古怪地说道:“咦,好像忘了,这些事情不应该麻烦你的,不用放在心上哦……”
缥缈一愣,随即便感到有些不习惯,他是在,关心我吗?柔若无骨的纤手无意识地抚了抚脸颊,有点烫,奇怪的感觉又一次占领了她的心房,那是一点羞涩,又带着些许期待吧……缥缈又陷入了自己都说不清的胡思乱想之中……
周围一片宁谧,船上的人都应该已经入睡了吧,天仪的嘴角泛起了微微的笑意,与这些,同伴们在一起,总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嬉笑怒骂间,不知不觉,他仿佛完全融入到这片大地上,原本那种出世的心态渐渐淡漠了;真正的自由,是属于一个人的领域,没有任何拘束,而现在,在这尘世之中,应该算是心有牵挂了吧……说起来,当初制作的那些魔银月之徽章或许,也会有几个合适的主人了呢……
一丝淡淡的云轻轻地掩住了几许星光,天仪微微皱了皱眉,某个“老实”的神*士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边坐下,众神教士里在天仪的心目之中也是有区别的,那些追求安宁和谐信仰的少数人并不引他反感,相反,对于这些所谓为主祛除邪恶的神*士却一直心存戒意。
老实的神*士抬头望星,过了一小会儿才用一种沧桑的语气说道:“尊敬的大魔导士阁下,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啊……您也喜欢观看星辰变化吗?”
“只是普通的睡不着罢了……星空总是能够带给人宁静和思考……”天仪冷淡地回答道,同时心里对这个不显山露水的家伙提高了警惕,能在天仪不知不觉间无声无息地靠近,即使是在他封印了力量的情况之下,也是很难做到的,看来这个有点木的神*士不像表面上那么容易看清呢……
尤里斯展颜一笑,说道:“看来大魔导士阁下能够和星见大人成为知己呢,星见大人也喜欢一个人静静地仰望夜空,倾听风的声音……”
天仪收回迷散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一连缅怀神色的雇主,这个人应该是拥护法理斯皇室的吧,只看皇室的人会将他派来打点王子和公主的安全就知道他是心腹,不过,在阴谋斗争之中,这种事情也难说得很,天仪也不像参合进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当中去,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尤里斯大人,我们就直说了吧,你委托我保护路易王子和希莉娅公主是不是因为你的某些‘同僚’有意这次法理斯出使额尔尼的差事啊?我可不想半路里死得莫名其妙!”
“呵,呵呵,怎么会呢,像您这种实力高深的强者……”尤里斯眨了眨眼睛,表情很是无辜,“其实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像我这样的一个普通神*士在奥德赛不知道有多少,又怎能了解多少高层决定背后的深意呢,呵呵……”
装模作样,天仪暗骂这个中年大叔滑头,刚想反驳一通让他把知道的事情都吐出来的时候,老实的神*士接下来一句话差点没让天仪被一口气噎住,他装得很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本人也没有荣幸见过公主殿下和二王子殿下的面,呵呵……我只是负责联系人员然后去厄尔尼诺与使节团汇合罢了……”
天仪无语,这只中年狐狸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估计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资讯来,天仪的神情沉稳,一点都没有显露出不满的颜色,他索性故作不知,也不理这个碍眼的大叔了,两个人就这么一坐一躺,呆在甲板上吹风看星星……
月过中天,天仪依旧不急不躁,静静地感受着凉风带来的信息,而仿佛有着满腔心事的尤里斯却坐不住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点意兴阑珊地说道:“夜深了,请尊敬的大魔导士阁下早些休息吧……”说罢也不等待回答,缓缓地走进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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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仪他们的小船正要经过一处险滩……
已经受到所有人内心的尊敬和外表的鄙视的某人,正在厨房里骄傲地向一众女魔法师演示讲解着对考鱼火候的控制问题……
蓦然一声巨响,然后小船剧烈地震动了一下,让天仪两个小时的成果全数化为了乌有,众人都狼狈不堪,等震动停了下来,望着厨房里撒了一地的餐具食物,还有精心准备的晚餐,天仪出离地愤怒了……(缥缈:“给我上!”天仪:“冲啊!”)
“那几个家伙!怎么开的船!敢偷懒……看来是忘记我是谁了!”天仪憋了一腔愤怒,气势汹汹地朝舱外走去,这次连一众女魔法师也遭了殃,站在了原本对立的天仪一边……
来到甲板上,还来不及发怒的天仪被贴着他鼻子而过的火焰魔法球吓了一大跳,连忙阻住后面要出来的女魔法师们,让她们找东西掩护。回头看时,米瓦特和埃菲尔正在手忙脚乱地修补船身上的一个大窟窿……
“这是怎么回事?”天仪向躲在一边的安杰洛大声叫着。
安杰洛年龄太小,力气不行不能帮助米瓦特和埃菲尔修船,所以在一旁躲了起来,听到天仪发问,立刻就回答道:“好像是上游来的一艘大船上发生了战斗,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是有不少高级的魔法师,魔法球乱飞,又一颗!”安杰洛低头躲过,接着说道,“那颗火魔发球好像长了眼睛,就那么……”
“你们不会反击啊,怎么笨得这么离谱!”天仪咆哮着,目露凶光,把安杰洛底下的话给噎了回去,倒是躲在舱里的艾莱娜出声替安杰洛打抱不平,“不是你说我们这几天所增长的力量还没稳定,不许用嘛,还有你也没给我们解除封印!”
天仪无语,自己怎么收了这么几个不知变通的学生!“有没有搞错,命都没了,要魔法有什么用!你们就不知道事急从权啊!”
“你是说……我们可以用魔法了!”芙佳惊喜地说道,连带那几个耳朵特别尖的也满是兴奋地看着天仪。
天仪随手抽出那九张契约,然后撕得粉碎,恶狠狠地朝那艘顺流而下的大船一指,说道:“那里面的混蛋破坏了我们的烛光晚餐!让那些家伙全都去水里喂鱼!”那种不顾旁人死活的人最让天仪不满了!
一瞬间,久违的力量又重新充斥了众人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不同的是那被封印起来的力量竟然也随着这几天的魔法锻炼一起成长,浑厚的魔力和清晰的元素脉络让众人都觉得似乎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释放出想要的魔法来。
“天哪,我真的达到了大魔法师的程度了?”贝蒂兴奋的直飞了起来,其他人也沉醉在自身的力量进步之中,各色的防护罩轻易地就把远处飞来却还未消散的魔法球弹卸开或消融掉,直到天仪的不满的声音“还要我再次把你们封印起来嘛!”传入几个人的耳朵,大家才发现水馨已经开心地向那艘大船丢了一大串魔法火球。(麦拉奥,低级火球术)
既然有人起了头,众人也没有再客气,只是不知对方身份,所以都没有对船上那隐隐约约的人影开火,只是瞄准了那艘多灾多难的大船……
大船上的人好像也发现了这边的异状,只是混乱之中没有怎么有组织的反击,零零落落的法术根本对众人和大家一起防护着的小船产生任何伤害,反而引得水馨,艾莱娜还有安杰洛大为兴奋地加大了攻击力度,让对面的人苦不堪言……
过了一会儿,水馨前几天积累在的魔银面具上魔力也用光了,嘟着嘴不开心起来,显然没有尽兴,回头拉着天仪跑去了船头,对他说:“老师,老师,再用一次那种有七色光的魔法好不好,我想看,你看对面那个好大的靶子……”
“呃,那个太危险了,我不想连我们都去喂鱼……”
带着满脸失望的水馨开始讨价还价:“就一次嘛,老师只要控制住威力,就像上次那样,也不会伤到人……”一众魔法师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传说中的大魔导士,他们都没有亲眼见识过天仪的实力。
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天仪觉得现在让大家失望就太没气魄了,当然上次那个大招--元素融合是绝对不能再用的,太难控制威力……天仪想了想,伸出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住,将光明之力和火焰魔法融合在了一起,施展出了独创的闪热魔法(吉拉玛),一道白色的光束毫无阻碍的在大船的船身上穿了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河水咕咚咕咚的猛往大船里面灌了进去……这个,这种危险的法术能够将固体物质强制转变为液体的说,天仪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是个危险人物,特别是当他看到几个小女孩的目光之后……
七个魔法师和尤里斯神*士都目瞪口呆,不过尤里斯毕竟已经见识过更可怕的,还没什么大的反应,但是那七个魔法师这次真的是对天仪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
“导师……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知道麻烦还不快溜!我们可没钱赔人家的船!”
米瓦特和埃菲尔手忙脚乱地拉帆启航,准备跑路,过了险滩之后,天仪才松了口气,对众人笑着说:“呵呵,我们一路很平安,对不对?”
“呃……”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而后在埃菲尔的带头下,不管有没有了解到天仪的意图的人都大声回应着:“是,我们一路很平安……”
“我们什么都没遇到,对不对?”天仪显得正气凛然。
“对!”
“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对不对?”天仪继续循循善诱。
“没错!”
“那我们船上的痕迹怎么解释?”到这里大家已经都了解了天仪的想法。
“哦,是我们努力的魔法学徒在实验魔法!”
天仪很满意,说道:“很好,就这么回答厄尔尼诺港口的那些官员……”
“那个……”安杰洛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亲爱的安杰洛,有什么问题吗?”天仪的笑容好像看着他的猎物,让安杰洛一阵毛骨悚然……
“那个,那个……好像有两个人,那个,死死的抓住我们的船舵不肯放手……”
众人一阵沉默……都好笑地看了看天仪,让天仪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天仪黑着脸对安杰洛说:“嘿嘿嘿,你什么都么看到对吧?船舵上那两个……只是水草,水草,大型的异变水草,把它们拨下去得了……”
“不要啦,老师,他们很可怜的!”水馨泪汪汪地说,众人也像是看着恶魔一样的表情,窃窃私语道:“这个人绝对是披着人皮的狼!这么没有同情心的!”,“没错没错,阴谋诡计一流,人品没流!”,“好像还是他害人家的船沉了的……”
听着众人对自己的评论,天仪对脑海中也在窃笑的缥缈说:“我做人真得这么失败嘛?”
“那是,或许你自己没注意到,你似乎有点变了,不像是刚刚才来到这里时那样,以前的你肯定连一句话都不对这些人说……”缥缈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只偷到了糖果的小狐狸,
“晕倒,这叫做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
……
捞起来的两个人,一个是脸色惨白,已经五六十岁的样子,身着红色魔法师袍(八级魔法师袍,普遍被称为魔法导师,这一级的魔法师大多是厄尔尼诺魔法学院的教授级人物)的魔法师,和一个打扮得体却抓着一把盗贼才喜欢用的短剑的人,天仪还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直觉就告诉他很不对劲,果然,大麻烦来了……这个魔法师装扮的人还是个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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