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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魔法教师(1 / 2)

 安特哈尔河发源自阿格琉斯山脉西侧,它流经神圣王国法里斯的西部领土,再转入魔法国度额尔尼,最后在古兰王国北部最有名的绿洲城市--金巴斯拉注入大陆东南部广阔的亚德菲拉斯海,是维斯顿大陆上第二大河。

虽然它在航运的利益上不及处于东部同样发源于阿格琉斯山脉的法比斯河,但是由于其中游穿过了额尔尼的首都有魔法之都称谓的厄尔尼诺,魔法师们为了首都的安全和交通上的便利,在额尔尼的国境内沿着安特哈尔河修筑了一系列的长堤,并戮力建设了许多航运的中转站,对于现在的额尔尼来说,安特哈尔河便是它运输新鲜血液的大动脉,它所带来的便利与它的重要性都是有目共睹的。

天仪等人在尤里斯神官的带领下走了五天五夜才从处于沙漠深处的昆士巴都赶到了位于安特哈尔河下游的航运中转站--蓝巴克,位于魔法国度额尔尼最南方的航运节点,准备坐船前往魔法之都厄尔尼诺。

在这个十个人的队伍之中只有一个擅长风系的五级魔法师,虽然她会使用瞬间移动咒文鲁拉拉(咒语的一种),但是却没办法带着十个人一起直接飞去厄尔尼诺,本来大家都期待着身为精通绝大部分魔法的大魔导士天仪应该可以使用可以携带同伴一起飞行的里里鲁拉(高级移动术),但是当大家听到天仪很干脆的回答说他不会的时候,就注定了十个人不得不冒着风沙,辛苦地用自己的双脚走路……

最后还是尤里斯提议先转道蓝巴克然后再搭船前往目的地,这样又轻松又可以节省许多时间,但是那个时候众人已经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口干舌燥地转了三天了……

坐在船头,天仪感到充满水汽的风是多么滋润,特别是在沙漠里转了这么久终于遇到那绵绵细雨的天气,不由得直直地伸了一个大懒腰……

这些天来,小水馨变得越来越古怪了,起初几天,她作为最小的一个孩子与那七个尾巴亲得不得了,特别是与只有十岁的艾莱娜整天粘在一起,然而没过几天,这个古怪的小女孩开始变得沉默起来,时而不由自主地发呆,任谁都叫不回来,而且沉默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时而欢乐依旧,十足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样子。

不过这些奇怪的情形这些看心情郁闷的天仪看来,既然不能从女孩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那么在天仪的心中水馨与那些累赘没什么不同,倒是发自水馨身上那往往一闪而逝几天不出现的奇异能量波动让偶尔察觉到的天仪和缥缈都起了很大的兴趣。

水馨正和那几个女孩魔法师在甲板上玩得正欢,众人都羡慕的看着水馨拿在手里炫耀的魔银面具,不时偷偷地往天仪这里瞥了几眼,呃,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只不过为了小命封住了力量施展不出高级魔法罢了……天仪不满的想着,想到这几天众人那略带怀疑的异样目光,难得舒畅的心情消散殆尽,当然表面上还是得要作出一副大魔导士的样子来--神秘,古怪,仿佛高高在上……天仪恶毒地想:“竟然敢看不起我,等一会儿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早在刚去租船的时候,天仪就把操船的水手,负责饮食的厨师全都赶了下去,只留下了向导,相当于已经将这艘小型的船买了下来,不放心的船长把定金提高了一倍,天仪满口的答应,只有尤里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好像没有那么多钱……那……”对此天仪只是翻了翻白眼,说了一句:“是你要请我帮忙的,这种小事当然你来解决……”就不闻不问地撇下心惊肉跳的尤里斯扬长而去……

这一天傍晚,白天不知道闪去哪里了的天仪将九个暂时的同伴一齐叫到了船舱,庄重地说道:“我是一个很正规很严格的人!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我的真面目!我做事的代价是很高的!我现在问你们是不是要托我做事或是要跟我学习魔法?”

首先表态的是赵水馨和尤里斯,毕竟他们都亲眼见识过那个漂亮(恐怖)的魔法,而且两人都有被天仪拒绝或放鸽子的记录,都满口的答应,三个女魔法师早就被水馨那炫目的魔银面具给迷住了,也毫不犹豫地答应,而两个看起来是那七个魔法师中的领导人物则在心中比较了一下那个在沙漠里毫无建树的“大魔导士”和隐雷佣兵团长波列夫的嘱咐,才由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魔法师站起来对天仪郑重地说:“我们都希望能在伟大的大魔导士的指导下学习……”

“那就好,”天仪接过话来,好像早有准备地从身后取出九份契约,在面前扬了扬,有点诡异地对面前的九个人说:“那么就签一下这份契约吧,或者盖章也可以……”天仪伸出一根手指,“一星期……就可以把你们训练成大魔法师(七级魔法师)……”

除了那两个比较稳重的魔法师仔细地看了看契约上的文字,其他人都是想都没想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让天仪心中喜不自胜,而当那两个好象未老先衰的魔法师怎么也看不出契约里有什么问题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天仪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搞得众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眼前这个古怪的人到底在笑些什么……

“那么……我来宣布今晚的课题……”天仪满脸笑容不停,让众人都觉得浑身发寒,“尤里斯你去买这张列表上的东西,保罗你带着男生都去船工那里学习操帆,学不会明天启航的时候就把你们甩了!女生准备做晚饭……”

“什么!”众人不敢置信,他们可是优秀的魔法师和神*士啊,让他们跑腿做苦力,下厨烧菜……这个人真的是大魔导士吗?怎么连一点魔法师的尊严也没有……

大家的反应都慢了一拍,然后不约而同地回应道:“才不干!”男性魔法师大都瘦弱,让他们记一些知识还没问题,但是在平稳的水流里操帆却更看重体力……而这次来的女性魔法师恰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在她们的想法里厨房都是油腻肮脏的地方,而且也想象不出来这和学习魔法有什么关系……就连尤里斯看到了列表上那一连串贵重的药材,暗中点了点剩余的金币也毅然地摇摇头……

只有水馨还不懂魔法,好奇地问道:“老师,厨师魔法和操帆魔法很厉害吗?是不是很漂亮……”

天仪咪着眼,和蔼地回答道:“当然很厉害啦,你想,那原本恶心的动植物尸体在厨师魔法的威力下变成了一道道精美的食物,穿在操帆魔法的影响下可以开得好快好快呢……”

水馨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然后扑嗤一下笑了出来:“老师,你不会是想报复米瓦特大哥和贝蒂姐姐他们对你不够尊敬吧,嘻嘻……”

“呃……”天仪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眼睛直直瞪着那几个年轻的魔法师,不知道他们已经对小水馨说了多少自己的坏话,才让这个机灵的小鬼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的目的。他没有回答水馨的话,只是恶狠狠地对还无畏地盯着自己的那八个人说:“时限就到明天早晨!你们不用妄想反抗!”

天仪手中的那九张契约突然发出了七彩的光芒,众人纷纷感觉到自身充沛的魔力无缘无故地都失踪了,不,应该说是被锁住了,感觉得到它们的存在,却只能调动非常细微的一部分。男性魔法师试了几次体内的魔力都没有反应之后就像是愤怒的狮子要把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撕成肉块;女性法师们惊慌失措,好像突然失去了生命的支柱一样;而尤里斯更惨,封印的力量好像截断了他与他的神沟通的能力,没有神圣的法力,他变得连一个普通中年人都不如。

而水馨……天仪感到了一丝奇怪,在水馨身上的封印力量竟然被弹了回来,但是现在正在和暴怒的几个人对峙,只好先把这个异状放在一边……

“失去了令你们骄傲的法力的滋味怎么样啊?”天仪冷冷地说道,“这就是第一课,学会怎么在使用不了魔法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米瓦特愤怒的问道,像他们这样养尊处优被佣兵团里给供起来的魔法师如果失去了魔法力,根本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再在残酷的佣兵世界里生存下去……

天仪慢慢地把那几份契约收了起来,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毛毛的笑容:“没什么啊?这只是你们成为大魔法师的第一课,我的心肠很好的,没有把你们的魔力全封住,至少你们还可以生个火球之类的,哈哈……嗯,如果你们没有完成我的练习作业,那么可能你们这一生都回复不了魔法力了哦……”

“你,你这家伙!”和米瓦特同年的埃菲尔不禁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反抗,他们从小就被佣兵团里的长辈当作魔法师培养,成为废人的结局是绝对不能接受的,看着一起长大的伙伴,年龄最小的艾莱娜已经哭了出来……

“放心吧,你要你们能好好完成我的要求,解除封印只是举手之劳……”

众人屈服于天仪阴险的伎俩之下,纷纷按照天仪所说的去做,连尤里斯也不得不伤脑筋解决财政问题。

几个女孩子悄悄的拉着水馨一边走去厨房一边求道:“水馨妹妹,老师那么疼你,连魔银面具都给了你,你能不能去和老师说说解除我们的封印啊?”水馨想了想,认真地说道:“芙佳姐姐,我相信老师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的,再说老师说的那些事好像不是很难……”贝蒂和芙佳只能苦笑地认命了。

*************

等到大家都离开了船舱,天仪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封印精神力的契约魔法在水馨身上会被反弹,这种封印魔法是来源于天仪胸口挂着的那个六芒星封印的一部分能力,是这些天天仪向缥缈询问造成了那场大破坏的混合魔法的时候,再次得回的力量……

“缥缈,这个魔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么,你和我说的有没有齐全了啊?”天仪冥思苦想还是找不到理由,向最近都没有现出身影,却变得异常温柔的缥缈询问道。

“当然,这些魔法都是经过基地这些年来检测才记录下来的呢,那么多复杂有用的资料人家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嗯……”自信地仰起头的缥缈突然感到有些奇怪,半毁的第七号基地与失去能量的曹博士和弗朗西斯教授是怎么在近年来测试这些的呢,而且每一笔记录都似乎十分完美……隐去身形的缥缈开始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身,资料重新载入的时间与天仪从养生舱里醒来的时刻一样?……

思维试验?那是什么?缥缈疑惑着……好像这个东西与天仪,还有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似的,只是,作为人类最高科技结晶的自己又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资料呢?……记忆开始变得有点淡了,难道……是能量逐渐减弱的后遗症?缥缈暗自苦笑,也许……自己的存在将要走到尽头了吧,还有几年呢,抑或是,几天呢……

缥缈用力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轻巧地转了个身,掩藏住自己的失落,强作笑容说道:“别管这么多,我可不像你们人类,总是那么健忘,除非本小姐自愿,不然的话,就算是博士和教授都不能强迫我初始化资料库……”话到半途蓦然断绝,缥缈突然别过头去,让天仪看不清她的神情,语调虽然依旧平静,但是微颤的肩头却让一时心有所感的天仪察觉到了人工智能心中的寂寞和不安……

“对不起,我……你过了那么久比我还枯燥的时光,却依旧耐心地教导我,默默陪着我,逗我开心……”天仪觉得缥缈这些年来过得实在是太辛苦了,并不是只有自己这个真正的人类才背负着人类复兴的命运,缥缈她,也被这个巨大的压力所束缚,独自在空旷的基地里生存,只为见证一个虚无的幻想而已,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她是否存在过,又是否拥有过思想的闪光。

缥缈虽然只是一段人工智能程序,但是她也拥有自我的意识,和人类一样都有喜怒哀乐啊,这些时间来,在与她的交流中,天仪明显地感到缥缈的拘束不安,她其实与人类的灵魂没有区别呀……“上一次的事故,是我的语气太重了,以后,你就放开心情就好了,就像以前一样……那爱罗嗦发飚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呵呵……”

缥缈突然一改她典雅的宫装造型,特别换了一身俏皮的学生装又突然出现在了天仪的脑海里,眼中充满了喜悦的泪花,已经经过好长的时间了,久得连人工智能自己都要仔细地数一下年份后面的零了,自从人工智能生成已经过去了平稳,动荡交错的悠久岁月,现在,终于有一个人能够静静地和她谈心,把她当做一个同等的生命来对待,这是一种奇怪而陌生的熟悉感,让缥缈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曾经以为忠实执行上位者的指令是自己的宿命,偶尔的夸奖和赞许都会让她欣喜若狂,然而或许是出于创造者的高傲,即使是曹博士和弗朗西斯教授与缥缈交流时都带着一种不自觉的高位感觉,让自觉卑微的缥缈暗自神伤,即使缥缈照顾着她的妹妹们诞生之后,孤独的感觉依然像是冰洋下的寒流,深深地压抑在智慧的最底层。而今天,一个可以说是如今人古人类之中处于唯一地位的人理解她,更像是对人类一样地安慰她……

缥缈突然觉得害羞,飞快地伸手抹掉就要滴下来的泪珠,嗔道:“哼,你这个家伙,让本小姐流了这么多眼泪,你怎么赔我?”

“嗯,罚我下一餐吃不了饭怎么样?”天仪笑道。

“不行,那几个根本不会做菜的女孩子做出来的东西就算给你你也不会尝,太没诚意了!”缥缈不满地说道。

“那你想要怎么办呢?”天仪满脸无奈。

眼珠骨碌碌地一转,缥缈娇笑着说道:“不如就罚你……”(作者做消音剪接处理……)

天仪好像突然变得很高兴,他似乎感到自己与缥缈这个相处了三四年的朋友没有了任何的隔膜,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知己吧,没有任何秘密的知心……天仪突然坏笑道:“我说,我们现在在思维里的交流不会就是传说之中的心有灵犀吧,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红颜知己……嘿嘿嘿……”

缥缈满脸红晕,娟秀的脸庞泛起了一片诱人的晶莹,宛如含羞盛开的鲜花,让天仪一时看得呆了,缥缈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突然在自己身前变出来一块大大的屏风,只听她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死小孩,你姐姐我不知比你要大多少,竟然敢开我玩笑,讨打!”思维之中山崩地裂……反应过来的天仪大笑着东躲西藏……

“对了,关于那个小女孩,我分析不出你的魔法失效的原因,”冷静下来的缥缈勉强将跑题的话题拉了回来,她觉得很为难,没有解决使用者的疑惑对超级电脑来说是一种耻辱,但是数据库里没有那一类的情报,缥缈也只能按实际情况来回答,“缺乏必要的数据,我怀疑……”

天仪打断了缥缈职业性的分析,没有让缥缈再说下去,天仪静静地说道:“别想这么多了,也别管什么资讯,数据了,我这一辈子就只有短短百年,只要能踏踏实实的存在过,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天仪下了决定,“天仪,现任思想仪使用者,现在下命令!思想仪一号封闭传统数据计算系统,人工智能运行作为首要任务……”

“不行!这样的话,我不能调动我的资料来帮你了!”缥缈急急阻止道。

“呵呵,想这么多就无法享受生命了,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生活,才有让人活下去的兴趣和动力啊!”天仪依旧笑着,“何况原来的你,不,是那两个老头子留给你的资料让我觉得我好像在用作弊工具在世界玩耍一样,人生不过匆匆百年,你就陪我走这一遭吧……”

“……嗯……”

*************

这一天晚上,那四个男性魔法师累死累活的从泡在酒馆里的水手除请教了许多开船操帆掌舵的知识,并用他们那优秀的脑袋硬生生记了下来,至于究竟能不能像水手们那么自如地行船,四个瘦弱的魔法师只看了一眼水手们那健壮的手臂和充满爆炸力的肌肉心里就了解了……

而当饥肠辘辘的米瓦特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小船的时候,等待他们的不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香喷喷的晚餐料理……

“这……这些是什么……”埃菲尔结结巴巴地问道,虽然心中已经对可以糊口的晚餐不报任何希望了……

而女孩子们则没有好心情回答他们的问题,呛人的浓烟让她们原本如黄鹂出谷的清脆嗓音变得有些沙哑,而燥热的滚油则不断溅起,烫得几位小姐直捂着娇嫩的玉手喊痛,而无良的某人根本见死不救,只是不断地往那些被腾起的火焰烤得焦黑的食物中倒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药草不停捣弄着……直到一众女魔法师差点将厨房引起的大火波及整艘船,天仪才慢悠悠地出手引了安特哈尔河的河水将船舱上下洗了一遍……除了天仪自己,每个人都被弄得遍体淋湿,缥缈当下用自己的立体影像隔断了天仪有色的眼神……(缥缈瞪眼说道:“大色鬼,你是不是故意的!”天仪:“……”)

四个男生之中年纪最小的安杰洛小小声嘟哝了一句:“她们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想要表达嘛……”不幸被平常和安杰罗很要好的艾莱娜听到了,圆眼一瞪,不满地对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弄得很辛苦耶!”

“但是,这些……食物……不论闻起来还是看起来简直像是毒药……”小安杰罗的话被在场的男性一致肯定,而在场的女性则气鼓鼓的就要对送上门来的出气筒发飚……

“如果你们还有力气吵架,我不介意让你们整晚都干活……”天仪淡淡地说出威胁的话,男性法师看了看船舱内的惨剧遗痕,和女生们那一张张憔悴的容颜也只能认命挨饿,而女性法师们也好像才发现男生们那灰白的脸色和满头大汗,突然两方原本壁垒森严的团体不禁都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众人虽然在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不知诅咒这个可恶的大魔导士多少次了。

“还有,不许饿肚子,要把这些东西全都吃完!明天才有力气操纵这艘船!”

“什么!”

“什么‘什么!’,这些东西里我可是加了价值二十金币的秘药哦!”天仪对这些人的挑三拣四十分不满,“这可是我苦苦想出来的让你们在一星期之内成为大魔法师的捷径呢。不许剩下一星半点,要全吃光!”

几个男性魔法师面面相视,不知该相不相信这个骗他们订了封印力量的邪恶大魔导士,但是把柄握在别人手里,就是想反抗也绝不可能从有着大魔导士之名的男人手里正面夺回那份契约,米瓦特苦笑了一下,招呼了那三个带着同样苦笑的伙伴,颤抖地拿着银质的刀叉伸向那一堆不明物质……

女生们劳累了一天,又没有胃口吃那些出自己手那漆黑,连原本模样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的食物,都想早早地上chuang休息,不料却被一脸贼笑的天仪拦住了舱门不让她们出去……

“请问……请问大魔导士先生,还有什么事吗?”贝蒂强颜欢笑,每次看到那个笑容,总有预感又有不幸的事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天仪好像没看到对面小姐的臭脸,只是笑眯眯地说道:“各位小姐怎么不享用晚餐就离席了呢?这样可便宜了正在狼吞虎咽的男士们呢……”

完了,贝蒂,芙佳还有艾莱娜都心底一沉,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小水馨有些怕怕的对天仪说:“老师,能不能……放过我啊……”

天仪一副和蔼的笑容,还摸了摸水馨的脑袋,疼爱地说:“相信老师,呵呵,那些东西可是会让你很快学会那些漂亮魔法的魔法药哦,乖,老师怎么会骗人呢,呵呵……”(三个女魔法师:“大家不要被表象迷惑了!”)

水馨看了看那黄白黑三色相间的东西,非常得勉强,暗暗咬了咬牙,露出了一副决然的表情:“老师你不能骗我哦,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一句奇妙的话,天仪一边应道,一边想,有点像是印象中古代中国特有的诅咒方式……

在那里食不下咽的男性魔法师们对于有人一起受罪纷纷表现出了他们的绅士风度,大块大块的黑炭被他们送到了女士们的盘子里;而对于这一种死了还要拉人垫背,毫无奉献精神的行为,女生们则作了最大限度的反击。其结果便是两败俱伤,所有企图被双方忽略的食物不一会儿便慢悠悠的飘了回来……这一顿饭,是所有人心目中最长的也是留下最可怕记忆的晚餐……

第二天,历经火神洗礼的小船,在一阵摇摇晃晃中驶出了蓝巴克港,向魔法之都--厄尔尼诺驶去……

*************

几天工夫下来,女孩子们的厨艺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在挑剔的天仪眼里还远没有达到色香味俱全的境界,但是至少不会像第一餐一样让所有吃过的人在船尾吐了一夜……男性魔法师们的体力也在艰苦的操船锻炼中成长起来……

而伴随着这一切的,是对魔法的控制力和集中力的上升,女魔法师们灵巧的操纵着火球和水球,完成了一道道越来越精美的饭菜,而男魔法师们在天仪独特的指导下(比如分心二用,压迫式训练之类的……),在重新培养魔力的过程中,不仅可以轻易地感应到魔法元素的汇集,而且逐步强健的身体更让他们能够完美地适应元素的变化……

这些改变给几个天仪口中的魔法学徒(一级或二级魔法师,事实上米瓦特等五人已经是四级或三级的魔法师了)很大的信心,原本心中那骗吃骗喝,残忍狡猾的可恶形象也变得伟大起来……“不愧是大魔导士啊,确实有些本领……”艾莱娜偷偷地向贝蒂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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