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宁。”靖宁侯听出萧青宁话里之意,怒喝他,“我是你父亲,你敢弑父?”
“侯爷放心,我要对你动手,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侯爷既然不愿意同我交待,就去向陛下交待吧。”萧青宁站起来,理理衣袖,往门口去,同时说道,“你们进来吧。”
随着萧青宁说这话,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黑衣人从外面进来。
萧青宁:“希望侯爷之后不会为现在的嘴硬后悔。”
与萧青宁同来的,是皇帝的暗卫,落到他们手里,下场好不了就是了。
靖宁侯还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就被暗卫放倒,带走。
碧溪守在外面,看见萧青宁出来,上下打量她,而后说道,“绑人的事情,主子交给我们就是了,何必自己走一遭。”
萧青宁笑笑,没说什么,由碧溪带着,离开靖宁侯府。萧青宁早先在靖宁侯身边安排了人,这会直接让人撤走,也不怕萧安岩知道什么。
萧青宁离开后,萧安岩得了消息,赶过来时,什么人都没看到。
“世子,他们也太大胆了。”小厮说道。
萧安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陛下旨意在,换做是我,也会用这最简单的方法。”
萧安岩没多逗留,匆匆出了靖宁侯府。
盯着靖宁侯府的人不少,这里有个风吹草动,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左相府里,左相得了消息后,立即唤来孙子张晋礼,吩咐他,“你立刻出京,往北边去,一定要赶在陛下皇令前,离开京城,你父亲、两个叔叔,都在靠近北边的地方任职,我安排了人,会叫他们第一时间离开。”
张晋礼:“出了什么事情,祖父让我们离开,你又该怎么办?”
“来不及解释了,以后你会知道的,祖父为成王效忠,不肖多时,皇帝也该知道了。”左相同张晋礼坦诚交代。
成王余党的事情,这一久闹得沸沸扬扬,张晋礼怎么也不会想到,深得皇帝重用的祖父,竟有一天告诉他,他也是成王之人,而陛下也知道了。
张晋礼不理解,“祖父,这是为了什么?”
左相自嘲一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只管听话,祖父安排人送你离开。”
左相一直有为事情暴露做准备,他的几个儿子,都没在京城做官,孙子除了张晋礼一人,也都没在京城。若他为成王做事败露,他的儿子、孙子,都有离开的可能,这种可能性还很大。
左相安排张晋礼离开,自己一个人坐在桌案后沉思,张晋礼问的,他也想问问自己。
左相出身寒门,能有今日,少不了皇帝的赏识、重用,可是,在这之前的之前,是成王给了他机会,让他能一步一步踏上官途,走至今日。
“成王,张永志不负王爷抬举之恩,活命之情。”左相叹气,却是负了陛下多年的信任、赏识。
他一直在等这么一天,等一切结束。
左相从暗格里找出一个小瓷瓶,盯着它发呆。
忽地,一个人影出现在左相身旁,伸手捞走瓷瓶。
“公子怎么来了。”左相见是容远,淡淡问道。
容远拔开塞子,轻轻嗅了嗅瓷瓶里的东西,说道,“张永志,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这毒药,你也用不上。”容远说完,运足内力,将小瓷瓶捏碎,连着里面的毒药,一起化作碎渣。
左相:“靖宁侯那里,不管他招不招,他知道的事情,都会被人知道。老夫无能,不能再为公子效劳。”
“你放心,靖宁侯没有开口的机会,他先前威胁你的东西,也不会有出现的一天。”容远说。
左相惊讶,“怎么可能?”
在靖宁侯因为随州志落到萧青宁手里找上他时,左相隐隐有感觉,他会因为靖宁侯暴露成王余党的身份,但现在,容远突然告诉他,靖宁侯不会有招供的时候,他手里的东西,也不会威胁到他,这叫他……
容远继续说道,“说来,本座与大人相识几年,还没和府上认真见过一回。”
“你对礼儿做了什么?”左相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容远:“不过是请他到阎杀楼做客,你不用担心。”
左相沉默。
容远:“张永志,不要忘了你都为父王做了什么,现如今,不是你想不干就能不干的,想一死以谢皇恩,你没那个机会。”
“老夫自然不会忘记王爷恩情,但公子不是王爷。”左相皱着眉头说道。
容远:“有何区别?”
“敢问公子,王爷现在在哪里?”左相没回答容远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看上去完全没关系的问题。
这下,轮到容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