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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雨下得是很大,冬季的静冈比夏季已经要好多了,这边的梅雨时节雨势还会更盛。啊嗯,但跟时常被雾笼罩的英国全境比起来,也不算多雨了。

本大爷看你是又被触动到谁的诗兴点在悲春伤秋起来了,中国的女性都像你这样吗?不要跟我闹了,别扭精,明天跟本大爷的网球部一起走,知道了吗。”

迹部景吾难得会对人说出那么长的话,只是最后一句,是从他嘴中极少可听见的略微调侃语调,会让人不自觉地想沉沦进那个他专属封出的昵称中。

而此刻,在秋饮看来,他打来的一通电话,就像特别适合一个偶然在雨夜下遇到的谈心伴友位置。他见解极其独到,学识博闻,洋跨整个世界地域的人情特色,他都有涉学,华丽高贵的品位,与生俱来的强大,是她过去渴望过寻觅到的灵魂密友。

若是秋饮早些得以遇到迹部景吾,那还会有埋入了时至今日黑障菊潭之下的秋饮吗?

秋饮不会去假设这等不切实际的问题。第一次地,她想跟人聊聊天,不是上次在雪中与细川浓坐在冰帝长凳上的思苦话聊。

就是一种轻松的淡淡,就靠着这一台电话座机,就像是那天坐在迹部景吾身边读着莎翁的诗听着欧洲瓦格纳那浪漫主义的音乐。

那这世上,一个人,何得与己毫无牵联的另一人不计回报地满足她的心情呢?

“迹部走过很多地方,最难忘的是哪座城市?便如你适才所提及的英国,我在称'她'时,想那应该是个绚姿曼妙的国度,又说起'他'后,保函了绅士风度的贵族优雅,那你如何视作呢?”

秋饮没有先答复了迹部景吾明天的邀约,姑娘她没有要草草推拒的慌张,少爷他亦是无半分火燎的迫人,声音一如恢复了他平稳华丽语调的高傲,却配合在了她的话后:

“本大爷最喜欢的城市当然是处在日本关东平原南端上一角的东京,北纬35°69′,东经139°69′,这是本大爷的家乡。而英国,那是本大爷初次与网球相遇的地点,也是此后和迹部财团运作等同,必须要站在顶端的东西!这两个国家,对于本大爷来说,没有相提并论在一起的必要。”

“因为是家乡故土,所以那么重视吗?”秋饮听着迹部景吾的话,慢慢地道出一句。迹部景吾身份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男性,让秋饮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的态度,她其实也有一位血亲,他怕是大约早已融入进了这个民族,而过去那个童年对她产生着无法忽视影响的长辈,那有着两代长辈之间的陈芝麻往事,她曾经无情也无意会去探究,而今天竟是慢慢地想翻起,几许是这雨,犯愁到正如迹部景吾所说让人触发一些情节,只是不是诗意,而是湿意。

“那对于亚洲被入侵践踏的那段峥嵘历史,迹部不说事无巨细地掌握着,怕也略知一二吧?

倘若,家中有位曾被日迫害至深,概况在那场年岁中,满腹的心酸苦痛,去了一条命的至亲至爱,又遭人间极惨极哀之遇,身为子辈的,而还宁愿离弃故土故城,不顾旁人阻拦,踏上嫡亲故人昔日惨造悲剧的岛土,远赴全族之人切齿痛恨唾弃的国度再不回头,再未寄回一封信、只言片语的音信全无。

该是故国身处有如何的绝情境遇,又或该是新国给出有如何的蛊惑人心,让那人做出这般决绝的永别,连自己的故土再不愿回头记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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