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音,太子不适合你。”
“将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了她,我又算什么!”水寒音负气的吼了声,扭身跑了。
纳兰夙想叫住女儿,最后也只是吩咐身边的人跟着水寒音。
*
帐内谈完的两人走出来,水洛辛就迎了上去,欲语还羞的道:“太子殿下,洛辛听说您受伤了,特地送些上好的伤药过来!”
秦膺手微背在后,站在帐外定定的看着她道:“不必了,小伤罢了。太医已经处理过,你若无事,就下去吧。”
水洛辛一张美脸僵硬了下来。
以前太子殿下就算是心情不佳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对待自己,可今日怎么……
下意识的,水洛辛就暗暗将目光投向了水司戟。
认为是水司戟在背后说了些什么,这才使得太子殿下对自己露出这样不耐烦的情绪。
秦膺彼时正是心焦的时候,哪里有闲功夫应付水洛辛。
要说秦膺什么地方好,那就是不好色这一条了。
面对水洛辛这样的美人,也能镇定自若。
就是水晏师那样的相貌,太子也未曾动过心。
“殿下,我先去做准备,”水司戟连一眼也没有给水洛辛,与秦膺说了声就要告辞离开。
当他身形一转,就看见远处传来一阵的小骚动。
水司戟回头与秦膺对视一眼,秦膺站在那儿等着前面的侍卫过来汇报情况。
果然不会儿就有人过来禀报。
“太子殿下,是,是水大小姐和容三少爷回来了……”侍卫在说这话时,自个也是震惊不已,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什么?”
秦膺瞳孔微散,似是听到了不得了的大事。
水司戟也懵了,随后就是大喜过望的大步朝骚动的方向走去。
水洛辛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这个水晏师怎么就那么命硬。
那样都死不了。
秦膺俊脸也变得铁青难看,当时水晏师可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那些人追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为什么会莫名奇妙的死掉。
和水晏师有什么关系!
秦膺心底突然冒出一种奇怪的怀疑,从水晏师几次遇险又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人眼前,这现象就十分古怪,难不成……
不会的,水晏师是什么样的人,整个天耀国的人都很清楚。
那么,就是背后有人助她。
到底是谁!
秦膺的眼神变得异样阴鸷可怕。
水洛辛不相信水晏师那么好运气,大步过去看个究竟。
水晏师和容鸻踏进营地,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就连在皇帐内商事的众臣也被惊动了,皇帝与众臣从里面出来,看到的就是眼前一副奇怪的画面。
目光落在水晏师和容鸻的身上,所有人都拿古怪的眼神看向左右相。
就是皇帝也是神色有异。
“此二人的运气着实令人羡慕,”水尚书笑得别有深意,连话也是说得有意。
其他人听了,与旁人对视。
有甚者,还偷偷打量着皇帝的反应。
两个“废物”级别的人,竟然能毫发无损的从那样的危险之地走出来,也不知是走了运还是有别的理由。
容右相脸容略沉,与皇帝告了声罪,大步走向儿子。
“父亲。”
容鸻彬彬有礼的一揖礼,语态平静。
容右相脸寒如霜,沉冷的目光从水晏师和容鸻的身上刮过,冷声对容鸻道:“你随我来。”
“是。”
容鸻随右相离开。
水晏师一袭袈裟孤伶伶的站在那里,远远的与自己的父亲对视。
水行辀不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可他却没有像右相那样上去与自己的女儿说话,只是冷淡的看着,仿佛水晏师能活着回来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水晏师在心里恶劣的想,或许水行辀在心里盼着她死在里面呢。
皇帝转身回帐,其他大臣也没兴趣站在这里看一个活着回来的废物,再者,水晏师还没有那么大脸。
水晏师看着一下子空荡荡的平地,笑着摇了摇头。
“晏师!”
大步过来的水司戟站定在不远处,看到真实的水晏师,松了口气。
“大哥。”
“回来就好,先去母亲那里看看吧,她为了你的事,没少操心。”
水司戟道。
水晏师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顺着水司戟所指的方向水晏师走去,错身走过水洛辛与站在不远处的太子身边。
水洛辛看到活蹦乱跳的水晏师,心中滋味不太好。
秦膺的脸色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阴沉阴沉的。
他没想到水晏师还能活着回来!
就连那个被容家的人目睹死亡的容鸻也安然无恙,这两人……真的只是运气好吗?
听闻水晏师活着回来了,已经跑远的水寒音震得惊呼出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有那样的好运气……”
看水寒音一副要失控的样子,旁边的丫鬟想劝也不知从何劝起。
就算现在大小姐能活着回来,也碍不着二小姐了。
二小姐根本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