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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桑梓拿起货架上的精装蔬菜，眼角瞥向旁边唠叨个不停的人。
念在他失恋的份上，舒桑梓在心里默念着。
“苏大人。”舒桑梓把手里的蔬菜塞回祸架上，拦住他手里土豆要放进购物车的动作。
“土豆。”苏木手里的动作一滞，翻了翻包装袋，丢进购物车。
舒桑梓听见咚的一声，皱眉侧头望进他的眼里，黑眸清晰地倒影自己的身影，却没有焦点。
糟糕。
舒桑梓眉心一跳。苏大人什么时候喝酒了。
立马弯腰发丝垂落购物车扫过购物车沿，把土豆快速地塞回货架，拽住他的衣角一边用余光看着他一边费力地拉住购物车，往结账区快步走去。
“对不起。”
“没关系。”
熟悉又温柔嗓音在脑子转了一下。身后一步之遥迷糊的苏木跟上，撞上舒桑梓抬起的头。
舒桑梓一疼蹙眉，手中一松，购物车又朝白顾的脚划去，再次撞上白顾的鞋。
嘴角勉强地勾起笑容往白顾的鞋偷偷的撇去，他穿着一双褐色的徒步鞋，还好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穿白鞋。不然干净无暇的鞋子肯定又是两道明晃晃的印记。
“对不起。”
“没关系。”
舒桑梓不好意思地拉着苏木往后退了一步，另一只手拉开购物车让路。
白顾笑着点了点头，经过他们身边时扫了一眼舒桑梓身后的今天难得安静的苏木。
不过没走两步，舒桑梓稍大声的音量喊着苏大人。
转身一看，苏木甩下舒桑梓往前走去，她推着车一路小跑追了过去。
低头看着脚上不染痕迹的鞋，白顾不由轻笑出声。
苏木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的。桑梓你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包容。
而我还有对你包容的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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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顾从超市看见马路边苏木和舒桑梓正在拉扯，两个人看上去就像起了争执的情侣，不，是夫妻吧。
想起刚才苏木抛下舒桑梓，默默地缩回脚下的动作。
白顾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那只小兽出来了，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出来了。
它提醒着白顾，她其实从来都没爱过你，以前是可怜你，现在是愧疚。从头到尾都没有爱。你看前面的人，她什么时候对你这么迁就过你，哄过你。
“苏大人，下来好不好。”
舒桑梓直起腰，看了周围一圈。打开车门，戳了戳苏木。
“苏大人，我们下来吧。”苏木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直直地看着前方。
她一叹一咬牙，两手抓住苏木的手用尽力气拉着他，上身微微倾斜。
忽然间，苏木的身子往舒桑梓身子倒去，眼见他的头就要撞上车沿舒桑梓急忙将手塞到中间。
白顾站在她身后，见她伸进车里的右手一滞，狠狠地瞪着车里的苏木，所有的理智全化为成气消散了。
“松手！”
舒桑梓听着身后充满怒气的声音，身子一抖，立马把苏木往车里一推，迅速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