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顾脸色稍缓，转身往锅里加了点水，点了火，旋到小火。
“爸。我在家等你回来吃宵夜。”
白母搅拌的手停了下来，等着白顾的回答。
“嗯！好。回来路上小心。”白顾收了手机，叹了一声。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了火转身看着他的白母，止住想要往后退的脚，往灶台走去。
拿起还放在锅里的汤勺，从沥水槽里拿了一个碗，舀了满满一大碗，喝了一口。
“妈，真好喝。爸在喝酒等会再回。”
白母没有看他一眼，走到客厅拿起桌上的礼物袋扔进垃圾桶，径直上了楼。
白顾听着白母关门的身音响起后，才拉开消毒柜拿了勺子看着亮着的玄关一口一口吃完，把碗洗净晾在沥水盆里后还打开柜子拿出保鲜盒把锅里的燕窝都装进去放进冰箱，收拾完厨房才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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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白顾躺在床上，头侧过去看挂在墙壁的今天穿出去的味道，上面好像把她的头发勾回家了。
“桑梓。我们明天去玩好不好。”
“白顾，你不用拜年吗？”
白顾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声，“小桑梓，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一起去拜年。”
电话那头警告意味地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得逞地笑出了声。
“小桑梓，别气。秘密会被人知道的。”
“白顾！适可而止。”
“嗯!”白顾收了笑，眼里却还是满满地笑意。突然间他的眼底突然暗了下来，另一手也捂住手机，眼神又冷又深地看向床头的全家福。
“小桑梓，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拜完年带你去买冰淇淋。”
白顾等着舒桑梓挂了电话，坐起身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后，把手机放在床头柜，顺手把全家福扣在桌上。
楼下吵闹声骤停，大门砰的一响。
碰上门把手不由一颤，压下把手拉开门。
二楼尽头休憩区的地毯上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躺在上面，白顾扶住玻璃栏杆探身往客厅看去，除了垃圾桶里的垃圾袋被人重新摆回了茶几之外，跟他刚才上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楼下唯一的亮光，玄关的灯已经暗了，白顾知道他爸回来过。
楼下的传来的抽泣声，在黑夜中尤其地清晰，白顾在这二十二年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遍。
他现在应该等一会没了声音再下去当妈妈的乖孩子。手揣进裤袋，空空如也，扫了一眼楼下，楼下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转身回房。
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屋子一片寂静，白顾下楼前弯腰捡起把地上的外套，嗅了一下，瞥了一眼地上熟悉的戒指捡起来藏在口袋，衣服一丢扔进旁边的衣篓里。
下楼往左拐进半开放的休息区，白顾看到躺在角落的思特莱斯椅上叹气的白母。
“妈。晚了去睡吧。”
白母扫了他一眼，扯下白顾手里拿过来的披肩扔到地上，狠狠地瞪着他。
“睡什么睡。你爸这么晚又出去了，你不会出去找一下。还挨在着我做什么。回房去。你今天晚上又跑哪里去了，让元敏等你那么久。要不是元敏来家里，你爸大过年能出去喝酒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