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
“白顾，我们”
白顾看着她又想退缩，一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一手扶起她低下的头。
“桑梓，是不是你又想说什么。第几次了。我们才在一起多久。”
舒桑梓避无可避地看着他怒极反笑的样子，手被他紧紧地扣在桌上半分动弹不得。
愣了一会才用抬起握住勺子的手拨开脸的手。
白顾看着她又低下去的头，垂落在桌上的发尾沾上了化开的雪糕。
“桑梓。”白顾看着她握紧的左手，感受舒桑梓的脉搏，“你知道为什么你可以轻易避开我的手不看我吗？”
“起来吧。脖子会酸的。”
白顾起身拿起她的包把她拉起身，握住的手却没有松开，脚下的步子跟着她的时快时慢。
“看看前面吧。桑梓，看着路面会走得很安全不会摔倒，却会撞上沿路的人。”
“你知道为什么你可以轻易避开我的手不看我吗？”
“桑梓，其实你猜到了是吧。既然你猜到了明白了。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地说这些话伤害我。”
舒桑梓急停在一棵树旁，任白顾再走她也不动，等着白顾回头走到她的身边，侧过身把白顾逼到背靠大树，看着他一直盯着她，低头看了一眼还是那双鞋，二话不说地先把左脚踏上去，再把右脚踩上去。
用头一下一下地敲着他的胸口，仰头看他的喉结，空的手抓起他垂在身侧的手抚上他自己的喉结。
白顾忍不住空咽一下。
舒桑梓松开了他的手，轻轻地拂过他的喉结，“有趣吗？”
“这么逼我有趣吗？松手。”
白顾轻笑一声，“桑梓，终于愿意对我发火了。”
“白顾，不是说好不逼我吗？”
“桑梓，我们交换秘密吧。”
“秘密，只能说过田野，森林听。你不知道吗？”
白顾捏了捏她的手，慢慢松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抱住她的腰，把她一提，从自己的鞋子下来，又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那我们找田野，森林去。”
“白顾，秘密都该烂在心里任它腐烂，蒸发一点不剩。”
“桑梓，秘密就该让人知道才叫秘密。不然它就不会存在了。”
“鸡同鸭讲。”
“那也没关系。”
“白顾，你真的觉得我们合适吗？”
“什么合适。你说相貌，还是想法，还是三观，还是经历。桑梓，没有合不合适，而是能不能配合。你不愿配合我，我配合着你就够了。这样我们就合适。”
“白顾，为什么是我。”
白顾用另一只手把两人的手搓暖，揣进口袋，“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想知道吗？”
舒桑梓一手火热，一手冰凉，扰乱她的思绪。她知道那是白顾的陷阱，不能踩。
“想。”
“嗯！拿秘密来换吧。”
“不想。”
“晚了。桑梓，我要回去了。”
舒桑梓从白顾口袋里把手抽出来，连退了两步。
“桑梓，我放开你是因为你现在不想逃了。我可以忍受你眼里没有我，但没有办法接受你要从我身边离开。猜中了吗？桑梓。”
舒桑梓瞪了他一眼，垂头去看他已经彻底没救的白鞋，越来越近。
白顾大跨一步又把他抱在怀里，“桑梓，心动就心动了。别怕。”
“现在，我要跟你说我的秘密了。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