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若琳如约等到了丫鬟送过来的药水,她欣喜万分地坐在镜子前涂抹,臆想着小脸完全好了后,太子是否会多看她一眼。
这时候,楚襄芸一脸颓丧地走了进来,见她行事怪异,不由得追问,“这是谁给你开的药?怎么随随便便往脸上涂抹?”
楚若琳见这个所谓大姐终于来看自己,心中不禁冷笑,“我的脸是好是坏,大姐还挺关心的啊?”
楚襄芸脸色沉了几分,阴郁的神色道,“我听说你最近跟楚姒清走得很近,这药水是不是她给你的?”
楚若琳淡淡地一笑,继续悉心倒腾药水,“你管不着!”此刻,她一门心思,只想将脸上的伤医好。
楚襄芸似是想到了什么,母亲偷汉子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严防死守,连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都不清楚,为何楚姒清就听到了风声,不对劲!
“你快放手!小心有毒。”楚襄芸大喊,厉声责备。
楚若琳惊了一下,却不为所动,依旧兴致盎然地折腾小脸,“你就看不得我好对吗?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姐姐?”
“你这个傻子,是不是跟楚姒清说了什么,害的娘她......”楚襄芸后知后觉,惊恐地反问。
楚若琳愣了半晌,气冲冲地吼道,“你才是傻子,不要以为大我一岁,就能对我指手画脚。楚襄芸,其实,比起楚姒清,我更看不惯你!虚伪做作。”
“你!你究竟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愚蠢,害的母亲关入了柴房,说不定还得浸猪笼。”楚襄芸恨铁不成钢地怒骂道。
“我......我做了什么?”楚若琳吓得一颤,手里的空药瓶摔了个粉碎,一双大大的眼睛写满了迷茫之色。
“你说说看,楚姒清究竟为什么给你药水的?别告诉我,天下有免费的午餐。”楚襄芸急着问道,目光狠狠地瞪她。
楚若琳心虚地低下头,声音轻的犹如蚊子,“我......我没有啊,她莫名其妙,就给我药水了。”
“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等着我们一个个都被她整死吗?”楚襄芸扬起手,一个巴掌落下。
“大姐!”楚若琳痛苦地捂着脸颊,怯生生地道。
“说话!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楚襄芸怒视着她,衣袖中的手握紧。
“她,她说.......她说用药水,换一个娘亲的秘密,我就把槐树上红绳子的秘密告诉了她。”楚若琳娓娓道来,一脸的后怕。
楚襄芸眸中闪过一抹凌冽的恨意,“好个楚姒清,狡猾多端,竟然给她查到了!”懊悔自己没有早点动手,以至于丢了母亲。
“娘,娘她怎么了?”楚若琳这才想起自己亲生母亲的状况。
楚襄芸疲累地闭了闭眼,“在柴房里,我已经打点妥当了,下人们暂时不敢传扬出去,为今之计,是拖延时间,让爹不要那么快地处理娘的事情。”
如果母亲偷人的事情被传扬了出去,那么今后她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也永远摆脱不了这个丑闻了。
“啊,该怎么办?大姐有想法了吗?”楚若
*看;书网^最快琳懊悔不已,伸出脚狠狠地踩碎那个瓷瓶。
“暂时还没有,现在爹很信任她,太子殿下也护着他,我们决不能轻举妄动!”楚襄芸眯起精明的眼眸,颓丧地说道。
“那我们待会儿乘着天黑,去看看娘吧。”楚若琳提议道,总算有了点良心。
楚襄芸微微点头,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关键时刻,血浓于水的亲人,任何人都别想打散。
“好,你先调养身子,等到了时辰,我会派人通知你的。”楚襄芸不放心地吩咐完毕,这才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吴景芝正忙活着做膳食,楚天翼的贴身侍女前来通报,说要她去一趟后院的拆房。
吴景芝大抵上猜到什么,昨日周映雪被关进了柴房,府中上下,人尽皆知。
她洗干净手,依旧是穿着那件素朴的衣裳,神色平静地朝拆房赶去。
一刻钟后,吴景芝抵达,看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只觉得无比辛酸,这是将军府后院里,环境最差的柴房,屋顶漏雨,毒虫遍地,柴火都散发着霉味,她曾经,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关在了此处无数次,每日每日地以泪洗面,到最后麻木不仁,只能跟柴房里的蚂蚁说话。
楚姒清站在门口的地方,远远就瞥见母亲熟悉、踟蹰的身影。
她心中暗叹了口气,上前将吴景芝扶住,“娘,快过来吧!爹今天要跟你讨回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