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胖子说道:“山鸡哥说得对……”
任建不屑的道:“别叫我山鸡,妈的过了九七年,谁见我都叫山鸡,不觉得这名字特土鳖么,”
龙胖子笑道:“好叻,河鸡哥。”
任建:“尼玛……”
龙胖子沉默半响之后说道:“河鸡哥,再有两个月我就出去了?”
任建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你不是还有十年么。你是打算越狱啊?”
龙胖子说道:“不是,运作一下而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
任建骂道:“监狱是你们家开的么?捞人还带组团的?”
龙胖子平静的说道:“河鸡哥,你我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烂兄烂弟,一起坐过牢,上下铺的睡着,一起打过架,一起闹过事,一起杀过人,还一起撸过管,甭管咋说咱就是兄弟,我不能看着兄弟呆着这儿等着发霉,咱还年轻,二十郎当岁,真要是待上十五年,出去啥也不会,就跟不上社会的节奏了。早晚死得孤苦伶仃的。你就别犟了。先出去再说,出去之后你爱干啥干啥,跟我一起混也成,除了我老婆,就连我情儿都是你的,你要是不愿意跟我瞎混也行,我给你一笔钱,回京城去混也成。不管咋说了。你是真不能再犟了,一定得听我的。”
任建半天不说话,龙胖子也不出声,静静地等着任建决定。
半响,任建叹了一口气:“成吧,就听你的,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面,小打小闹的没关系,别指望我陪你犯浑,你做什么大生意我不管,也别告诉我,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龙胖子眼神空洞:“是啊,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啊。你放心,脏活儿累活儿自然是轮不到咱们兄弟。睡吧,明儿个就叫你的人开始走路子吧,要多少钱就说话。”
任建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任志强和暴动的事情,龙胖子会不会这么相信他。现在说相信也许为时尚早,不过也算是有了头绪。
京城里的夜,依然飘洒着雪花。公大校长办公室里两个半大老头皱着眉头抽着烟,神情严峻。
张明义说道:“瞧瞧你这好女婿,蔫坏蔫坏的,这才几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死了二十多个人,妈的让我怎么下得了台,”
文义反驳道:“老子当时就说了这小子不行,你非得派出去,你也不想想他老子任卫东当年是怎么闹的,老混蛋生的小混蛋,平时看不出,一到关键时刻就发疯。早跟你说过,一旦和任卫东摊上,这事情就没个好儿”
张明义骂道:“妈的,那老混蛋还打电话威胁我,说我要是不保住他儿子就要打老子。”
文义嗤之以鼻:“你又不是没被他打过,他要敢来,老子跟他拼了,妈的。”
张明义灭掉烟头:“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一哥骂了我半天,司法部长也找我的麻烦,政法委书记也给我打了电话。一号在国外都知道了这事儿。回来肯定要发脾气。现在关键是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文义翻了翻手上的资料:“这个周永佳是谁的人?你那不是有他的黑底子么?”
张明义回答道:“本土系的,有点关系,都不硬,往他身上推倒是合情合理,关键是影响。影响啊,九个狱警死亡,十多个受伤,二十多人参与了违纪。这事儿不好办就在于第一给司法系统抹了黑,第二,即便是处理周永佳,无非就是个渎职,最多也就判几年,可这样的处理结果是不足以平息事态的。”
文义问道:“不是说还有谋杀囚犯么?至少用这一点搞死周永佳两个人啊,弄两个死刑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张明义叹息道:“这就是一笔糊涂账,怎么算都不能满意,可我们目前真正的问题是如何把任建给摘出去。”
文义说道:“摘个屁,这事儿虽说是任建搞出来的,你要说没关系,那真就一点关系没有,除了任志强,有哪一个狱警是任建捅的么?那些囚犯有一个是任建杀的么?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再说了,任建的事情多少人知道?一个你一个我,一个李建业一个任卫东,再加一个黄志忠和一哥,统共就六个人,谁他妈知道这事儿是任建煽动的。要不然就撤回来,先撤回来再说?”
张明义摆手道:“不行不行,那太亏了,好不容易和龙胖子搭上线。”
文义冷笑道:“你就是这么罩你手下的?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又想继续行动,又想推小贱来顶罪是吧。”
张明义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咋觉得你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呢,你这是心疼女婿还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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