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义摆摆手:“别说那么多了,小贱这个事情虽然闹大了一点,但好处是把水搅浑了,把自己给隐藏起来了。只要顺水推舟,就事论事就行,各打五十大板,周永佳和一干狱警判刑,再弄几个犯人,就说是他们动的手,加刑,枪毙都成。这事儿说小就小,说大你又能怎么办?无非就是把小贱藏到背后就是了。迅雷不及掩耳,赶快处理了事。你也不想想,这个任志强和那个叫大飞的已经收了钱准备搞龙平了,龙平一死,线索就断了。徐世勇带人驻扎离城有个屁用,人家随便派个犯人出其不意的轻轻一捅,你的线索就断了。”
张明义沉吟道:“除了这些我真正担心的是,你说这任建胆子怎么这么大,一闹就闹死二十几个,这怎么得了。”
文义说道:“黄志忠在现场,据他的报告,任志强完全是想致小贱于死地,小贱只是失手杀了任志强。后面的事情都不是任建动的手,相反此时任建几乎丧失了行为能力,不到万不得已,小贱是不会这样闹的,怪就怪周永佳那小子手太黑了。妈的要是我直接就弄死那些王八蛋,哪里用得着借他人之手。”
两人在办公室里讨论了大半夜任建惹出来的麻烦。
任建早已沉沉睡去。
一个星期,整整七天,所有的犯人被关在牢房,不能出去干活,不能到餐厅吃饭,不能到操场放风。
饭都是被发放到牢房的,烟就没了。更甭提啥酱肘子和老白干了。
任建基本上好了,就是骨头还没长拢。小幅度的活动已经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直到七天之后,一切尘埃落定,该死的都死了,该顶罪的都已经被抓走了,活着的贱人们在新的典狱长上任雷厉风行的整顿秩序之后,恢复往常那日复一日的监狱生活。
任建来到电话室插了电话卡拨了一个号码,号码是京城的区号,信号也是那边接收的,不过转接之后直接回到了离城,黄志忠的一个手机上。
黄志忠赶忙接起电话:“山鸡哥是你吗?”
任建说道:“恩,小黑,最近怎么样啊。”
黄志忠说道:“还行吧,挺好的,前段时间出了一点小事儿,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这是指监狱暴动的事情已经彻底平息了。
任建说道:“恩,我知道了,没事儿就好,我跟你说个事情。你抽空去法院去一样,找找张科长,跟他聊聊我的事儿,再去找钱的人谈一谈,出两套房子,看他能不能撤诉,三套也可以,你自己把握分寸。或者是想想别的办法,让张科长跟文律师聊聊,看看有什么办法,你跟他们说,只要兄弟能出去肯定少不了他们那份。我过两天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我就把资金给你。明白了么?”
黄志忠说道:“明白。”
挂了电话电话之后,任建就迤迤然的道操场晒太阳去了。
黄志忠立刻向张明义做了报告。张明义指示黄志忠继续跟进,帝都的事情他会安排。
今儿天气阴郁,没有太阳,任建裹了裹衣服斜靠着墙根儿。
龙胖子正和任建聊天:“走动走动好得快,你跟外面联系了么?”
任建点点头:“联系了,我叫人先去接触了一下事主和一个领导,先谈着吧。”
龙胖子说道:“那就好,把你的卡号给我,我先转个五百万,只要那边谈好了你就打过去,那边人靠谱么?”
任建点点头:“靠谱,我过命的交情。等信儿吧。”
操场上三三两两的犯人恢复了以往的活动,打篮球的打篮球,吹牛的吹牛,墙角那边兔儿爷的几个人又围住了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子。
那嫩小伙儿抵死不从,眼看又要被打,猴子说道:“那小子就是一个盗窃,数额也不大,就判了一年半,关键那边事主儿是个当官的,轻飘飘的说了句一定要严肃处理,可法院就犯难了,一共就这么多涉案资金,撑死了也就半年,半年有期徒刑都不用押解监狱服刑,呆在拘留所就行。横不能给判个死缓吧。转念一想,就把他丢到重刑犯监狱,让他被欺负欺负,也算是从严从重了。你看,这不兔儿爷他们看上他的菊花了,这不比判个十年八年的更伤人?”
任建一阵恶寒:“算了,你去跟兔儿爷说一声,人不愿意就算了,一波未平何必惹是生非。”
猴子点点头:“好叻,我这就去打个招呼。”
龙胖子问道:“不落忍了?这事儿哪管得了这么多,再有两月咱就走了,眼不见为净吧。”
任建耸耸肩:“一句话的事儿,多了我也不想管了,尼玛就是想想恶心的很,好好的菊花就被人惦记上了。你说这些基佬有劲儿没劲儿,艾滋这么厉害,还硬着头皮非要搞。搞啥不好,非要搞个全是屎的地方。”
龙胖子笑道:“人家口味重,喜欢吃肥肠嘛,话说回来,河鸡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任建伸手压了压胸,顺了顺恶心感:“能一会儿再聊么,上一个话题听炒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