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烫伤虽严重了些,但幸好及时用冰敷消了肿,可不必服药,用此药膏涂抹在伤口,一日三次,约摸不需半月就会痊愈。”
“可……”喜开担忧的问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哦,娘子请放心,及时消肿,未起水泡,因此不会留下伤疤。”
“实在感激汤大夫,请随奴婢领赏。”
药膏抹在李隐玉的手背上,清清凉凉的感觉很是舒适,钻心的疼也削减了大半。乐开去送了送前来慰问的人群。
李隐玉看宫斗小说电视剧看得多了,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有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是不可思议。他们的虚情假意什么的,也就不必多做感激,就是有些奇怪,她才刚嫁入沈府不足一日,那小姑子却丝毫不留情面。仿佛怕就李隐玉不对她生厌似的。
真是好生奇怪。
“手还疼么?”
空荡的房中,只剩下李隐玉与沈机。
“不疼了。”
“是我牵连了娘子,”沈机的眼眸直直盯着李隐玉,深不可测。“她脾气不好,是因我,也是因为三哥。”
“为何?”
“我是庶子,却跟别人不一样,我的待遇,甚至比我的兄长们还要好,一直以来和三哥最为亲近,家里的事务大小我是无心去管的,但一天三哥却同我说起了官场之事,小姑子似是误会了什么,每次见我总是回避。”
“所以你昨晚才提醒我小心。”
李隐玉心生好奇,兄弟之间说说官场之事有何不可,跟一个居宅妇人有何关系,这分明是话中有话。既然沈机是庶子,那么,她的生母又在何处?
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这个如玉般的少年,像是潭水又似深渊。
古人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么娶了她,是不是也有何目的?
沈机突然低下头,轻声笑了起来,俊美的脸闪现过一丝不被察觉的阴影。
“娘子一定很奇怪我娶你是何种缘由,阿耶曾跟我说过多次媒,都被我拒绝了,可这一次却应了,你可知?”
李隐玉摇了摇头。
“是当朝皇帝私下密诏,为我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