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衙门大堂,英雄坐在最上首的桌案后,陆坚城居左,英宁郡别驾坐在后方充当书记。高武带着手下分列两旁,按刀而立,杀气腾腾。
赵大郎、萧建业与刘小妹都被带了进来。
赵大郎与刘小妹立刻就跪伏在了地上,只有萧建业还鼻孔朝天,傲慢的站在那儿。
“堂下所立何人?”英雄拍了下惊堂木,问。
萧建业左右瞅瞅,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便道:“萧建业。”
“可有官身功名?”
“没有。”
啪!
英雄又重重拍了下惊堂木:“那你上得公堂,见到本使,为何不跪?”
萧建业嘴角冷冷一翘,勉强拱了拱手,说:“好叫大人得知,老……本人并非你霜州人士,而是梁国王族,便是见了本国的官员,也没有下拜的道理。”
英雄笑了:“你说你是梁国王族,不是霜州人?”
“大人没有听错!”萧建业下巴又高了几分。
“好!”英雄再次一拍惊堂木,“左右,将这个分裂我霜州疆土的叛徒拿下,先重则四十大板,再行审问!”
“遵命!”
高武带人上前,刀鞘一甩,砸在萧建业的膝弯上。
萧建业痛叫一声倒地,紧接着双脚一紧,便被拖了出去。
“大人!你不能打我!殿下……英雄……妈呀……”
打板子的地方就在大堂外。板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声音清脆,萧建业惨嚎如杀猪。
“殿下,案件还未开审,孰是孰非也还没有定论,这便开始用刑,是否有些欠妥?”陆坚城委婉的提醒英雄。
“哦?”英雄反问:“难道,连陆叔叔也认为梁国不属于我霜州吗?”
陆坚城一呆,摇头苦笑:“这萧建业何止该打?简直该死!殿下有理有据,是微臣糊涂了。”
“无妨。梁国早存反志,刻意割裂与霜州血脉联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久而久之,人们产生了思维定式,见怪不怪,便会把错的当成对的。
很正常,陆叔无需挂怀。”
“思维定式?这四个字当真绝妙,殿下高才!”
英雄笑笑,视线转回堂下。赵大郎一直痴痴的瞧着刘小妹,而刘小妹却始终不曾抬头。
不一会儿,四十大板打完,萧建业被像死狗一样拖了回来,丢在地上。
只见他发髻凌乱,脸上满是汗水、泪水、鼻涕和口水的混合物,臀部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死肯定是死不掉的,但没个俩仨月,甭想下床走路。
“萧建业,你可知罪?”英雄沉声问。
萧建业已经被打迷糊了,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留着口水嘟囔:“你……你敢打我,我……我杀……”
“萧建业!”
陆坚城猛地一声大喝,震的萧建业一个哆嗦。
只见陆坚城双目喷火,须发皆张,仿佛极度愤慨一般。“梁国乃我霜州藩属,莫说只是王族一脉,便是梁王亲至,见到我霜州天使,也要以臣礼待之!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殿下不敬?”
萧建业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抬起头,恭敬道:“大人,小人一时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求大人看在小人已经无法起身的份儿上,饶过我不能下拜之罪。”